于是我们这一拨人哩哩啦啦的都站了起來,整理衣装仪容,然后跟着郭皇后前往宣德殿。
我走得较慢,一边还不时和刘伯姬闲聊,刘阳这会儿正被刘黄拉在身边,两姑侄亲热得不得了,
反倒显得冷落了另一侧的刘英、刘康。
沒一会儿,按耐不住的刘康便自顾自的跑开了,待刘康一走,刘阳忽然停下与姑姑的对话,扭头
对刘英低语了几句。刘英听后,竟而笑了起來,刚才那种无所适从的尴尬气氛被轻松挥散。
这一切丝毫不差的落入我的眼中,心里既感骄傲又有些担忧,正想找机会叮咛几句,忽然有个小
黄门悄悄走到我身边,附耳低语:“中常侍让小人來请贵人移驾……”
沒等我有所反应,一旁的刘伯姬已然觉察:“出什么事了?”
“沒事,我落了东西在宫里,宫里头的人找不着,还得我回去取一趟。”
她不疑有他,只是叮嘱:“那你快去快回。”
我跟着那小黄门匆匆而去,却并沒有回西宫,反而绕道走捷径奔向宣德殿东侧殿。人未至,便见
那里围堵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几个随侍的乳母看妇急得满头大汗。
“不要!我就是要他赔!”脆生生的女音,充斥着莫名的骄娇二气。
我叹了口气,压低嗓子喝了声:“义王!”
眼前的人群自动分开,然后我看到玉阶下,刘义王正满脸怒气的揪住一位少年的衣襟,在二人脚
下不足一丈之处,扔着一支长戟和一把已被折成两段的小弓。
一看这阵仗,我心里已是明白了七八分。众人见了我皆惶恐行礼,唯独那少年,雪白着一张脸,
嘴角抽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直直的站着,未曾下跪。
我免了礼,问道:“中郎将可在?”
问了半天沒人吱声,倒是那少年突然开口道:“臣松,叩见阴贵人。”他屈膝与拜,可偏偏义王
不给他这个机会,揪紧他的衣襟猛力扭扯。
我看这实在闹得不像话了,呵斥道:“还不松手,你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我抢上一步,
劈手砍在她手腕内侧,待她手软之际,直接拎着她扔给乳母,“今儿个你不用去赴宴了,给我回宫好
好反省去。”
义王哇的哭了起來,扭着身子边哭边说:“明明是他的错,呜呜,是他不让我进殿,抢了我的弓
,夺了我的箭,呜呜……”
“带她回宫去!”我不愿把这事闹大,把那些宾客招來,那可真有热闹可瞧了,今天的宴席也不
用费心搞什么歌舞杂耍了,直接看大汉公主哭闹的大戏得了。
那少年脱身后,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而后才从地上拾起长戟,站于一旁。其实从第一眼看到
他的装扮,我便知道这是名负责守卫宣德殿的郎官,只是他年岁看起來甚小,似乎还不足十五岁。郎
虽不是什么大的官职,但南宫中现有的郎官,却半数以上的人选都是从高官及富家的子弟中选拔出來
的,这些人或多或少背后总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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