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急了,追上去喊了声:“陛下,其实……”
他摆摆手:“沒关系,容朕再细想想。”顿了顿,扭头喊道,“阳儿!”
“诺。”
“可明《论语》?”
“诺。”
刘秀轻笑,对他说道:“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这对父子互相掉书包,对答间尽是满口学问,别说我现在根本沒心思在意这些,即使听进去了,
也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陛下。”我还想追上去解释,却被刘阳扯住了胳膊。
“小兔崽子,让你不懂得收敛!”我气恼得用拳头砸他,“处处显得自己多能耐是吧?我看你以
后还怎么能耐!”
他惊慌的跳开,边退边摆出接招的架势:“娘你做什么?父皇并沒有生气,而且……啊――娘,
你使诈,怎么可以偷袭?”
“兵不厌诈!”我追上他,施以一顿老拳。
内心着实惶惶不安,刘秀中午的反应让我如鲠在喉,于是等不及中午休憩,让陈敏宣阴兴速速进
宫。
阴兴來之前,我已在堂上踱了几十个來回,他前脚跨进殿,我心急如火的一把扯住了他。我的反
应让一向镇定的他也吓了一跳,顿时明白事关重大,忙打手势给陈敏。陈敏会意,将殿内奴婢尽数带
出,自己也退到殿外。
“什么事?”
“你外甥臭显摆,卖弄小聪明……”我沉着脸,将中午发生的事如实说出。
“吴季子?”阴兴的反应却异乎寻常,他不着急被刘秀察觉刘阳另有授业师傅的事,反而莫名其
妙的在意起旁支细节,“陛下当真对四殿下说‘吴季子’?”
“我管他有无虮子?你搞清楚,现在问題的重点不是这个。”这三年多來我刻意培养刘阳,为的
正是有朝一日让他能有实力与刘疆一较高下。然而这样的用心,只能暗藏心底,无法搁到台面上來谈
论――掖庭女子妄论国事,心存更替朝纲伦常的私心,这事若宣扬出去,转眼便是灭顶之灾。
皇太子乃是皇位继嗣,关乎到国家未來的兴衰命运。所谓母子同体,郭圣通与刘疆处于高位十余
年,撇开已身的党羽,朝廷上固有的守旧势力也非我等短时能够撼动。
“我倒觉得这才是重点。”阴兴目光如炬,“既是为了让四殿下年少成才,又如何掩其锋芒?这
事早一日晚一日并无太大的差别。”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太过突兀,以至于我背后隐隐发寒,汗毛
凛立,“贵人不懂《春秋》,无怪乎不明了陛下的心意,按我看,今日之事乃是吉兆。”
“什么?”
“你道这‘吴季子’所为何出?《春秋公羊传》中略有提及,此人名为札,排行四,故人称季子
,乃六百年前的吴国公子。季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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