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包票,对方是个假宦官,瞧他现在那两眼珠子发直,盯着我大腿猛闪神的窘样,也知道他
不可能是个阉人。
刘秀当皇帝,基本上沒什么当皇帝的架势,住的南宫是前朝旧址,不曾自掏腰包翻造过什么建筑
,最多内部搞点清洁、装修,大致像个皇宫,能住人不算折辱天子威仪,能勉强过得去就行。他沒太
多的皇帝架子,掖庭不搞三千宫人,所以一个南宫勉强塞下行政处和掖庭两部分,也不用愁房子少,
够不够住人,反正他姬妾不多……但只一点,只一点,他有个比前朝皇帝都怪癖的毛病。
前汉时后宫或许还有男人充当黄门,可到了他这里不行,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醋劲大得
能熏死人。汉建国沒多久,宫里的黄门一律全被换成阉人,长胡子的生物基本沒机会再出现在我周边
三十丈以内。
我舔着唇,心里冷笑。
太好了!真是好得沒法形容啊!这么个大男人如今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面前,这么好玩的事,怎么
就尽给我碰上了呢?
不仅如此,我刚才叫得那么大声,过了这么久,居然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沒出现,这宫里人怎么回
事,都死光了不成?
“谁让你來的?”我卷高袖子,不紧不慢的问。
他紧闭着嘴,一脸严肃,但我的无惧无恐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眼神滑过一丝困惑和迟疑。
“隗纯?公孙述?”每报一个名字,他嘴角若有若无的不屑讥冷便加深了一成,或许这个不经意
的小动作连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可我的视线却是一刻都沒离开过他的脸。
“兄弟,你确定沒摸错地方?找错人?”我痞笑,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南边,“长秋宫在那头,不
远,走个几十丈就到了,皇帝和皇后都在那……你怕迷路,要不我带你过去?”
那人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世上岂有你这等不知廉耻、心肠恶毒的贱人……”嗓音异
常沙哑,和他的容貌完全不符。
我沒心沒肺的笑逐颜开,他警觉性倒也挺高,话才说了一半,马上闭了嘴。下一秒,他似乎也察
觉到刚才无意中钻了我的套子,不由恼羞起來,脸上露出狠戾的神情。
刀风起,寒光迫人。我大喝一声,一掌欺近,屈腿踢向他的下颌,他人长得比我高大,且身手不
弱,我不敢再托大下劈,只得虚虚实实的试图以快取胜。
事到如今,我并不着急自己能否脱身,这个人本事再高,要想杀得了我,还得却还欠点火候。我
担心的是我的孩子……
义王躲猫猫不知道躲哪去了,西宫内外整个死气沉沉的。刺客能如若无人之境的顺利摸进宫,这
件事背后本身就带着诡异和蹊跷。
脑子里正盘算着这些事,却沒想一个分心,右臂挂了彩,被刀刃刮了下,划出道血口子。
“呜……”
我捂着伤口退后,却不想殿角传來一声呜咽。我浑身一震,哭声是义王的,我绝对不会听错。
对面的男人也愣住了,侧耳凝神,似乎想分辨哭声的方向。我腾身双飞连踢,不管有沒有伤到他
皮毛,踢完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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