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突然踢腾起來,我猛地一震,双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
眼泪无声滴落,我哑声,掌心轻抚:“宝宝是在提醒妈妈要坚强吗?知道……我都明白……”
扶着墙,趔趄的从重席上爬了起來,我揉着僵硬的膝盖,伸展四肢,一手扶着腰,一手搁在隆起
的肚腹上:“给宝宝唱首歌好么?就唱哥哥姐姐们最喜欢的……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
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
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
西北……”
压低着声,我一边踱步一边低吟浅唱,腹中焦躁的胎儿安静下來,胎动不再激烈,仿佛已经在歌
声中继续沉入香甜的酣梦。
我擦干眼泪,从更衣间转出來。似乎早有安排,椒房殿内空无一人,竟是连个下人的影子也瞧不
见,空荡荡的屋子,飘散着浓郁的香气,红绡软帐在微风中张扬的摇曳着。
我深吸口气,从椒房殿出來,绕过回廊,往正殿方向挪。
也许此刻,我的背后,无数双眼睛正在火辣辣的盯着,等着欣赏接下來的那场好戏。
我是否该配合的入这场戏?
脚步沉重,脑袋有些发晕,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感觉像是跨过了漫长的千年,终于再也迈不动
了。
扶着门框,瞪大了眼睛,殿内光线够亮,即使不够亮,上千盏的烛火映照下,也能将整个大堂照
得仿如置身金乌之下。
喁喁之声从殿内传來,因为隔得远并不能听得太真切,我抓着心口,感觉气都快透不过來了,压
抑感几乎要将我的精神击溃。
殿内人影晃动,一人向门口行來,一人随即尾随而追。
“陛下!”
“皇后还有事么?”风尘仆仆难掩其英姿,他侧首回眸,脸上一如往日般的报以温柔的微笑。
“陛下……陛下难道不留下用膳么?”郭圣通面若胭脂,下颌微仰,纤长白皙的脖颈勾勒出完全
的曲线。少妇独有的妩媚外加少女般清纯的气质,想不心动都难。
“皇后留朕吃饭?”
“陛下……”她娇羞的挽住他的胳膊,声若莺啼,“陛下,难道不想圣通么?”
纤纤玉手抚上甲胄,修长的食指在他的胸口调皮的划着小小的圆圈。我几欲目裂,虽然早有心理
准备,却仍是比当胸一刀还要疼。郭圣通的手停留的地方不只是刘秀的胸膛,也正掐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生生喘不过气來。
刘秀沒有伸手拥抱她,却也沒有推开她,任由她顺势倒在怀中,巧笑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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