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晃晃的铜灯照
耀下,光彩夺目。
“这……难道是……”
“这是朕的长乐宫!”
我浑身一颤,心中的臆测果然成真。长乐宫,我居然被人从下博一下子掳到了长安,千里迢迢,刘玄
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掳我來,到底为了什么?
几乎是潜意识的本能,我将肩膀缩了下,身子愈发伏得低了,鼻尖几乎可以碰着席面。
下巴上猛地一痛,刘玄的右手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來,我差点被他勒断脖子,一口气沒喘上來,
忙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顺着他的手势仰起了脖子。
他的目光一冷:“你的腿怎么了?”
我呼呼的吸气:“废……废……”
他并不松手,却听一声嗤笑在我耳边缥缈回旋:“呵呵,如此说來,小狼崽的利爪……”笑声桀桀,
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谁干的?”
我不寒而栗,被他变脸的速度又吓了一跳,期期艾艾:“沒……”脖子上的手劲一紧,我憋了口气,
忙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被刘子舆的追兵撵到了滹沱河……我不小心掉到了冰河里,受了寒气……”
“刘子舆……王郎!”他冷笑,表情如魔,“如果是他,那么这个仇刘秀已经替你报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听到他提起刘秀,敏感的神经线却再次拉响警报:“夫君…
…贱妾在下博养伤,已……已久未联系……”
“呵呵,如今刘秀美人在怀,春风得意,自然不会再将你这个废人放在心上。”
明知道他说的话不可当真,然而我的心却倍感受伤的揪痛起來。
刘玄松开手,我无力的摔到地上,为求效果逼真,我把脸掩在袖下,肩头耸动着凄然抽泣:“陛下何
必挖苦贱妾?”
这原是场表演,做戏给刘玄看的,可不知为什么,心上的痛却是真真切切的,酸涩的泪水不用我使劲
挤,便已自然落下。
“你可真是令人失望,朕原以为你还有些用处的,却不料竟是如此沒出息!娶妻当得阴丽华竟连一个
真定郭圣通都比不上!”
“哇----”我放声大哭,一半真一半假,哭到后來连我自己都忘了是在演戏,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
,痛到极处,终于忍不住跳了起來攻击,“你自己不还是一路货色,正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天子做标榜,才
……”
倏然住嘴,刘玄的眸色愈发浓郁深沉,我闭上嘴重新低伏下身子,这一次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
掩埋起來。
“如此说來,倒真是朕的不是了!”他不怒反笑,令人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起來吧,不必老跪
着,若是行动不便,朕命人给你端张榻來。”
我一凛,忙用手背胡乱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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