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掩饰,“属你鬼点
子最多!”
“多谢邓公子谬赞!”
“以后称邓将军吧!”刘秀微笑着补了句。
我一愣,转瞬明白过來,大声道:“诺!护军阴戟见过邓将军!”
“护军?”邓禹轻轻一笑,竟是从榻上站了起來,托住我的手肘,对着我粲烂一笑,“不如便做我的
护军吧!”将头稍偏,侧向刘秀,“明公可舍得?”
他下颚稍侧,然而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耳根子发烫,只觉这话说的甚为不妥,可又偏挑不
出他的错來。
刘秀以笑充愣,沒说好也沒说不好。倒是一旁的冯异,眸底锐芒闪过,似已动怒,教人不寒而栗。
邓禹笑嘻嘻的放开我的胳膊:“明公持节北上,如今已达邺县,下一步意欲何为?”
一句话便轻巧的化解了紧绷的气氛,冯异面上稍稍缓和。
“愿闻将军详言。”邓禹虽才名远播,不过仍是个才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若他无过人之处,而刘秀却
在部下面前如此青睐恭谨,未见其功先封其官职,只怕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
邓禹笑得沒心沒肺,刘秀这般礼贤下士,他却像沒听到似的反将目光转向冯异。
两人目光相接,冯异嘴角抽动,似笑非笑的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过得片刻,邓禹仍是不接话,不吭
声,把刘秀晾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一时间沒反应过來他们在搞什么把戏,正不明所以,冯异忽然无奈的幽声吁气,慢吞吞的开口解围
:“更始诸将纵横暴虐,所至掳掠,百姓失望,无所依戴。今公专命方面,施行恩德。夫有桀纣之乱,乃
见汤武之功;人久饥渴,易为充饱。宜急分遣官属,徇行郡县,理冤结,布惠泽……”
这番话讲的虽文绉绉,却是简明扼要,字字珠玑。特别是他引用的那些道理,浅显易懂,入情入理,
却又弦外有音,耐人寻味。
邓禹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刘秀喜出望外的拜道:“公孙言之有理,如此,便由公孙与次况分别抚循
属县,登录囚徒,抚慰鳏寡,亡命自诣者免其罪,既往不咎。”
冯异称诺,邓禹突然接茬道:“莫忘暗察地方二千石官吏是否诚心归附,以及各级官吏的动向!”
冯异瞥了邓禹一眼,眼底的斥责消失了,慢慢的竟浮出一丝笑意。
我忽然觉得背上滚过一阵寒意,他们三个……简直是在打太极。我虽然不善那些所谓的阴谋、阳谋,
可眼沒瞎、耳沒聋,对于他们三个之间你來我往的暗流至少还能品出一二分來。
要死啦!若他们以后总是这个样子说话做事,我还不得被逼疯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凡事不能只听
一遍……我暗暗咬牙,真恨自己的无能,这些话我就算能听懂又如何?要我也这么说上一遍,我还真想破
脑袋也想不出來。
但是孰胜孰负?
我细细琢磨了下,貌似沒有输赢,他们三个都是赢家。唯一吃了点亏的人大概是冯异,他性子向來懒
散,若非邓禹这么激他一激,他还不会老老实实的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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