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我认识的那个
世界,那我即使找到了二十八个人,继而回到现代,却也已经物是人非,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丽华?你说句话,哪儿不舒服了?怎么额上尽冒冷汗?”
我猛地一把抱住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尽数发泄出來,只有依偎在他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淡淡清香,
我才能有片刻的宁静。
也许……我其实……真的回不去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大司……”门是虚掩的,我进來时也沒觉得有栓上门闩的必要,沒曾想马成居然会推门冲了进來。
看着他一脸错愕的表情,三秒钟后我才反应过來,急忙一把将刘秀推开,整个人向后弹出三尺远。
“大……司……马……”马成的眼神有点儿走样,表情更是古怪。
“什么事?”刘秀一派自然,回眸笑问。
他有泰山崩于前而面无改色的勇气,我却还沒修炼到他那份镇定自若的功力。脸颊慢慢发烫,我低着
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堂有人求见!”
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居然还非得巴巴儿的让马成來跑一趟?转念我又有点明白为什么别的人都不
來,独独差了他來。想來是冯异、邓晨等人皆知我的身份,怕夜深了我们夫妻安歇,旁的人惊扰总说不过
去,就差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讷家伙來当惊梦人。
只是……房门未锁,马成不请自入,这样的结果肯定也是冯异他们沒有预料到的。
“哦?是何人求见?”看得出來,刘秀是有点儿好奇的,只是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罢了。
斜着眼偷睨他的表情,突然发现刘秀的轮廓在我脑海里刻画得越來越清晰。虽然他总是只有微笑、笑
、大笑,这么相差无几的三种表情,但是相处久了,会发现他在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够通过一些小动作看出
他内心细微变化的。不过一般情况下,外人根本不大容易察觉他的异样,更别说他有意扮猪吃老虎的时候
,那时他有名的温柔一刀已经几乎媲美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他这个人呢,即便保持同样的微笑,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场合,我现在已能慢慢揣摩出他的不同心
境。
越想越得意,我忍不住托着自己的下巴坏坏的笑了起來。刘秀其实也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他也有激昂、愤怒、伤心、失望的时候,只是不大形于色罢了。温柔是他的武器,微笑是他的保护色,在
这层保护色下,真实的刘秀……
“什么?你再说一遍!”陡然间突然迸发的振奋声音使得我的魂从太虚境界震了回來。刘秀的眉结在
舒展,虽然同样是微笑,但这一次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我在心里暗暗给出结论----只是……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高兴?
“他……”
“他在哪里?”沒等马成复述,刘秀已快步出门,走了两步后,他突然转过头來,冲我招了招手,“
阴戟,你來……我们一起见见这位老朋友!”
“诺。”
刘秀的笑容愈发深沉,他沒顾得上再答我,加快脚步走向大堂。
堂上烛火通明,堂下石阶旁的一棵大树下,形只影单的站着一个人。马成引着我们两个快步登堂,我
困惑的频频回首,那树下的人影终于动了下,从阴影中稍稍移至月下,冲我扬了扬手中的竖篴,示意我赶
紧上堂去。
等我再回首,刘秀已走远,却听里头笑声传出,在月上中天的凄冷夜里显得格外热闹。我想了想,终
于还是打消了去堂上见客的念头----如果是老朋友,那他必定认得我,万一在众目睽睽下沒心沒肺的把我
“供”了出來,泄了我的老底,这堂上能人众多,无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又岂会猜不透整件事的來龙
去脉?
“怎么不进去?”看我走到树底下,冯异略有惊讶。
“那你怎么不进去?”
“人太多……”
嫌人多?
我斜眼瞧他一副安静淡然的模样,忽然觉得他这个人十分耐人寻味。看似冷漠无情,偏又爱管闲事,
说他古道热肠吧,他又如此拒人千里。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想到了那一场改变我命运的流星雨,忽然心生感慨。我已经很久不去想念现
代的朋友、亲人以及所有相关的一切,这时看着冯异,却突然联想到了叶之秋。
这两个脾性古怪的人,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儿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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