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紧不慢地顾自喝着茶,似乎方才说的并不是自己。
宁西王妃等得不耐烦,皱了皱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比方才重了些。
花影看着宁西王妃神色不悦,心下暗喜,于是连忙接下了话,“其实还尚未册封,只是王爷带了回来,在王府住着而已。”
闻言,宁西王妃抬眸扫了屋内一眼,最终落在了绛冷吟身上,她冷冷一笑地道:“宸儿可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竟然连祖训都不顾了,看来没有母亲的孩子是不懂事些。”
宁西王妃那话一出,众人皆是微微一颤,此话说得也过重了,宸王早年丧母之事众人皆知,也明白是不得提起的禁忌,如今被这样公然说起,不仅是对他的责怪,也让众位妻妾失了颜面。
绛冷吟心下也忽然涌起了一股怒气,也不知是因为洛宸,还是因为洛宸亲娘是本族之人,她悠悠地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看向宁西王妃:“王妃错怪了,王爷其实不曾擅自册封,只是有此意愿罢了。”
“哦?”宁西王妃斜眼睨了她一眼,语气戏谑地道:“那么能让王爷如此倾心的女子,又是哪位重臣贵族之后?”
她看着绛冷吟并不接话,又是讥诮一笑,“王爷生性不羁,这几年来都不肯立正妃,想来这未来的王妃必然是非寻常女子能比。”
花影这下又是一喜,微微一挑眉,不屑地道:“她哪里是什么名门之后,分明是不请自来之人,昨日进府之时都是自己来的,莫说陪嫁物品,就是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谁知道是哪里来的清尘女子。”
宁西王妃听了那话,脸上缓缓浮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真有此事?”
花影得意地点头,“当然,我等亲眼所见。”
她说话之时,以眼示意了一直沉默着的诸位侍妾,众人才方才审时度势之下也看出了宁西王妃与花影对绛冷吟的敌意,于是也跟着纷纷点头应是。
“那么请问这位姑娘,既然你还尚未成为本宫的臣媳,又非名门之后,又何如担得起这王妃的头衔,又如何能在此滥竽充数向本宫请安?”
宁西王妃笑得阴凉,佩戴着赤金嵌红宝石的护甲一下下地扣在茶几上,清脆的声响幽幽传响在众人嗤嗤的冷笑中,冗长而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