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阿塔木除了见她还有别的目的,他不会放过她。
因为,他从不信任别人。
而她这颗棋子,又怎会值得他去信任。
直到阿塔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乔瑶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他的眼神她是不会瞧错的,每当他露出那样的眼神,就意味着他身边的棋子就要少掉一颗。
不凑巧,这一次,将死之人便是她——乔瑶。
阿塔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既然你饶不了我,我也不屑哀求于你。
或许她可以选择与她做上一笔交易,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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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划破云层,万丈光芒顷泄而下,照耀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
承泽宫里,人影晃动,随处可见匆忙行走的小太监小宫女双手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在忙碌着,莫不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不小心砸了手中的东西。
玲珑宴第一场:琴棋书画
临时决定选在御花园举行,要不小宫女儿们也不至于如此忙碌,眼见各国皇子王爷都即将到场,若是不能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皇上必定龙颜大怒。
“奴婢参见影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免礼。”百里自影身着极浅的蓝,浅到近似白色,就像那冬日里凝结在窗边的霜花,倒也是极适合他的颜色。
“多谢影王殿下。”
“王公公,可否都准备妥了。”不带一丝情绪的嗓音遥远至天际,百里自影冷冷的扫视一眼忙碌的宫人,父皇命他前来瞧瞧,不刻便要进入御花园。
王公公拂了拂衣袖,恭敬的低下头回应道:“回影王殿下,他们是最后一拔,全都妥了。”话落,拉着袖子抹了抹一脸的冷汗,在这宫里他是怕极了这位喜怒无掌,莫测高深的影王爷。
他不但是皇后之子,顶着皇嫡子的名头,圣上又极为喜爱,岂是他可以得罪的。
“动作都利索些,不要出任何的差子。”
本就安排在承泽宫中举行的比赛,他也想不出皇太后到底是哪根经不对,非要逼着父皇将比赛地点移到御花园。
其中的用意,倒叫他迷惑了。
“奴才明白。”
百花盛开,花团锦簇,御花园中虽非百花齐放,但也处处可见迎雪绽放的娇艳花朵儿。
“皇上驾到——”
“皇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仿佛被掐住脖子般的公鸭嗓音响起,月帝一袭明黄的龙袍,精神矍铄的迈进御花园。
在他的右手边跟着皇太后,左手边则是跟着端庄秀丽,大方得体的萧皇后,后面则是跟着形态各异的各宫美人儿,倒也是百花斗艳了。
皇帝的艳福,岂是旁人可以想象的,不但坐拥天下,还能享尽齐人之福,也难怪自古以来,皇位之争是那样的残酷,依旧有数不清的人想要坐上那张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化一的朝贺之声洪亮的响起,众位大臣齐齐跪倒在地,恭敬不已。
“众卿平身。”
“谢皇上。”
“入座吧!”锐利的眼扫视全场,满意的点了点头,月帝看向影王百里自影,收到他的眼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只一次的想,他若不是萧皇后之子,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更亲近一些。
“各国使节到——”
紧接着又是一番相互的奉承,久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呵呵,各位请坐。”月帝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布满笑容的眼睛里看不出别的情绪,他亦是一个极会伪装自己的人。
“多谢圣上。”
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之人拱起双手,相互点了点头,眸中各有深意,心照不宣。
“三皇子殿下可是身体有恙,脸色何以如此苍白?”
看着南宫焰麒那张苍白却又不失柔美的脸庞,月帝都不禁要为他赞美上一把,世间男儿生得如此容貌,哪怕是女子见了也会羞愧万分,不叹不如。
他将女子的阴柔之美展现到了极致,却又不失男子的英气与睿智,一双似能勾魂般的蓝瞳深邃迷人,美得剔透。
“有劳圣上挂心,本皇子偶感风寒,已经看过太医,并无大碍。”南宫焰麒站起身,声若古琴,自有一番韵味。
凌王张啸看向南宫焰麒,神色加深,目光不禁与他对视,双双别开视线,仿佛不曾有过任何的结触。
“那就好,既是如此朕便放心了。”月帝露出一抹关怀般的微笑,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又岂能不知。
那些刺客并不是祁月人,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是南喻的不假,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南帝看重的皇子是三皇子南宫焰麒,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在祁月取他的性命,以求一石二鸟之计。
倒是他小看了凌王张啸,渐渐就要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了吗?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南宫焰麒优雅的落座,蓝眸四处寻找一番,却也没能看到那抹叫他心心念念的俏人儿。
他与凌王的对视,也不知会不会让月帝起疑,他誓必要处处提防小心为上了。
“圣上,时辰已经不早了,比赛应该开始了吧!”东方丽珠柔柔的站起身,举止大方得体,俏丽动人。
“外面何事如此吵闹?”月帝面色一沉,冷声喝道。
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跑进御花园,双膝跪地,颤着音道:“回禀皇、、、皇上,外面有一个人说、、、说他是血王殿下,可是、、、、、”
世人都知道血王殿下戴着面具,但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实在是、、、实在是美得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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