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候府·秋韵阁
“候爷,您要是心里有事,也别呆在妾身这儿,回您的书房去沉思去。”乔姨娘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腰间几朵雏菊微微绽放,袖口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案,脖子上带着红宝石项链,衬托出了肌肤的雪白。
半嗔半娇的嗓音柔弱非常,纤细的手故意加重了力气将茶杯‘呯’的一声放在桌上,盈盈秋水眸中满是不悦。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倾尽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却仍旧看不透他的心。
即便是她,也不能在他的跟前提起他的禁忌,长孙悠悠。
只有那个女人才是真正住在他心里的女人,是爱还是恨,旁人无从得知,唯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呵呵,瑶儿这是要赶本候走,生气了。”冷铮抚着下巴轻笑,粗糙的手指轻抬起乔姨娘的下颚,黑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他的身边,有不少女人,有个性的,柔弱的,清雅的,规规矩矩的,唯有眼前这一个,让他看不透,瞧不明白,看似与世无争,却是他有过的女人里最聪明的一个。
“妾身哪有那个胆量赶候爷走。”乔姨娘垂下头去,露出一抹娇羞的浅笑,微微泛红的脸蛋,水光粼粼的秋水眸,无一不在挑战着男人的神经。
冷铮哈哈一笑,直接将她抱在大腿上,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不住的盯着她的脸,朗声道:“瑶儿,那么多年过去,你还如当年一样令人着迷。”
“妾身都已经是人老珠黄,只盼候爷不要忘了当年恩情,有了新欢就弃了我这旧爱。”乔姨娘咬着红唇,轻靠在冷铮的胸口,盈盈娇笑中暗杀着一抹杀气。
人在她的身边,心却不在她的身边。
好比,明明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一样。
长长的手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疼痛异常也变得麻木,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本候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瑶儿你的。”冷铮的湿吻落在乔姨娘的发顶,收回远去的神思,有些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他所能掌控的局面。
最令他头疼的就是冷梓玥,欲动她,而不能,还得处处受她的限制,被动不已。
“妾身就知道,候爷最疼瑶儿了。”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像只可爱的猫儿一般,乔姨娘低着头,半眯起双眼。
十三年前的事情,怕是要藏不住了,她又该如何取舍呢?
几天前,她隐隐感觉到有人在监视她,倘大的候府,冷铮是不可能监视她行动的,只有冷梓玥才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她,是从哪里察觉到端倪的。
一直以来,她一直称病,骗过了所有的人。对任何都不具有威胁能力的她,也值得冷梓玥花大本钱监视她,莫非是她有所察觉。
还是说,候府里凡是她有所怀疑的对象都监视起来了。
“说本候不专心,瑶儿也走神?”冷铮脸上荡漾着无懈可击的笑意,出卖他真实心情的只有那微微耸动的眉毛。
如若不是细心的观察,很难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
“妾身只是在想候爷能不能陪妾身到外面走走,房间里呆得有些闷了。”身子轻轻的在冷铮的怀里扭了扭,语带撒娇。
她要尽快弄清楚,冷梓玥怎么可能有那么庞大的势力。
当初是她看走了眼,竟不知那一摔,摔出这么一个煞星来,谁见了她都会怕上三分。皇太后,公主又如何,遇到冷梓玥,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愣动不了她分毫。
“你的身体可受得住外面的严寒?”自打将乔姨娘接进候府的那一天开始,她的身体一直就是隔三差五的不适,看过很多的大夫,都说只要好好养着,没有大问题。
“妾、、、”
“不好了,候爷出大事了、、、”王管家风风火火的跑进秋韵阁,连敲门的规矩都忘了,直接‘呯’的一声巨响撞进了房间里,更没有眼力劲的回避一下。
乔姨娘恨恨的瞪了一眼王管家,滑下冷铮的膝盖,站到他的身后,该死的奴才,居然打断她的话。
“出了什么事情,一点规矩都没有。”冷铮面色一寒,轻咳两声,微怒道。
好不容易冷梓玥离开候府,他崩起的神经刚得到一丝松懈,又是哪里出了事情,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清静两天么。
昨日早朝,皇上的一道圣意,皇城内外是不允许见到一丁点儿的红,搞得跟死了人一样,晦气。
王管家红了一张老脸,拱了拱手行礼,“老奴给候爷,乔姨娘请安。”
“说重点。”黑着脸,这种表面上的话,他一天就能听好几十遍,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是二小姐她、、、、、二小姐她快、、快要死了。”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王管家双腿打颤,结巴着说完一句话。
脑海里浮现出冷银铃的模样,直叫他想吐,实在是太恶心,太臭了。
“什么?”不待冷铮开口,乔姨娘尖叫出声,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之后,才变脸的一样换上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不住的往冷铮的身上靠。
冷铮皱起粗黑的眉毛,冷着声道:“你给本候说得清楚一点,什么叫做二小姐快要死了,有病就找大夫来治,本候又不会治病。”
一个女儿不争气,两个女儿还是不争气,虽然在公主府那天晚上,他觉得事情有蹊跷,可他拿不出证据来,说了也等于是白说。
他还真就没有想明白,冷梓玥是怎么设的局,一只二鸟,先是毁了他大女儿的清白,让她嫁到南陵公孙世家去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接着又将他的二女儿推以风口浪头的刀尖上,前面是死路,后面还是死路,徘徊之间,受尽精神折磨。
而她本该是两件事情的主角,偏偏最后转变成配角,站在众人身后独笑观戏。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毁灭了世人,遗世独立的人,才是胜者。
她一直就坐在宴会现场,中途并没有离开过,仅有的一次还是皇太后为她设下的陷阱。谁又会想到,身陷局的不是她,而是另有他人。
她将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局里,独留她一个人清醒着,冷眼观望事态的发展,淡然出尘,飘然若仙。
“已经请了好几位大夫,一看就二小姐就吓得丢掉药箱,什么也不说就跑了。”王管家被冷铮盯得一个哆嗦,接着又道:“还是请候爷亲自去瞧瞧,现在谁都不敢靠近二小姐,实在太、、、、太可怕了、、、、”
洛姨娘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都只敢远远的望着,大吼大叫的吩咐下人请来一个又一个的大夫,最后跑得一个也没有。
“去银丝轩。”长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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