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呼延擎对她那么专情,痴情,与独孤墨轩完全不同,叫人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寻不到。
朗斯怅惘感慨着,从郝梦的6岁,讲到了郝梦16岁,从郝梦的游泳、爬墙、练轻功,讲到了郝梦的撒泼、耍赖、偷东西。
独孤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忍不住搭一句,或唏嘘,或赞叹,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都在不知不觉间释放。
呼延尊楼千年无喜无怒的脸,也有了波澜,并不时疑惑问几句。
就连前面一直偷听的九尾,也不由放慢了速度。
这漫长的路途,忽然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而队伍后面的呼延擎和郝梦则被落下很远很远,远到别人看不出他们是在谈笑,还是在拥吻。
呼延擎也不催促黑云前行,任由它一会儿吃草,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和半空里翱翔的突子怄气。
一男,一女,一鹰,一马,一汪碧空,一片草地,惬意自在,如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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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后方,躺在一处无辜民宅院落中的落魄男子,被一盆冷水泼醒,他英俊的脸上有几抹血痕被冷水冲刷干净,睁开眼睛时展露的墨绿色瞳仁诡异一闪,卸除了警觉之后,又幽幽转变成黑色。
他健硕结实的身躯上只剩了几缕布条,麦色的肌肤紧绷着,在阳光下迸射出创伤之后不寻常的光泽。
“独孤墨轩,你的食量可真是不可思议,我帮你数了数,这座府邸上下一共五十条人命,都被你啃得骨头不剩呢!”
说话的正是泼他冷水的金铜狼,他一脸地不羁,仿佛自己刚刚数过不是尸体,而是糕点。
这会儿他左手上啃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右手拥着一个被吓得神色失常目光呆滞的丫鬟,好不快活。
独孤墨轩没有吭声,一夜变身已经让他筋骨酸痛,他还是无法适应身为狼人的生活,总是觉得好饿,好渴,好空虚,心脏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他难受地恨不能撕碎自己。
思及此,他的手臂又传来剧痛,该死的是,他竟然连变身都克制不住。
骨骼咔咔作响,他的手瞬间便成了狼爪,偏偏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人形。
诡异丑陋的狼爪长在他俊美英挺的身躯上,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却就是这样讽刺,这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
一想起独孤晟炎将他驱赶出京城的那个月圆之夜,他胸腔里的积压的怒火化为一声粗犷的长啸爆发出来。
离开京城之后,他才知道,独孤启康,他的父皇,对他还有慈爱之心的父亲,已经下旨,将他释放出来,将他贬为庶民,让他和母后出宫生活。
可偏偏,独孤晟炎毁掉了他回去谢恩的机会,还杀了母后。如果父皇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恐怕会宁愿没有他这个儿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还难受着。”金铜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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