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做为女儿和妹妹,从来就不加劝勉甚至无动于衷,就这样她还认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呢,如此自以为是的愚狂之徒,王妃和她哪里讲得通道理?
这种人啊,说穿了就是光把道德枷锁套他人身上,偏不是皇帝吧,还以为自己能生杀予夺,把别人给盖棺定论了。
王妃你要不信,你跟潘氏说说,你的夫君区区不才在下,可以让她在刑场上想说话说不出,只能等着被别人给盖棺定论了,你且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芳期当然不用转述了。
“晏王!”
眼瞅着潘氏大惊失色,晏迟终于才愿意搭理她了:“你以为你能洞悉我的计划,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真滑稽,你有这样的心态,只能说明你和我一样张狂狠辣,不过呢,我比你幸运,或许该说我比你要聪明吧,不对,讲实在是我比你更多情,所以我才能抓住我家王妃给我的稻草,得以救赎的一线生机。
潘氏,我们还真是同一类人,区别仅在于你除了对己对任何人都无情,而我呢,和你相比还是多情之人啊,你遭遇的恶毒事没我多,要说来你根本就未经恶毒事,你不是被经遇扭曲了心性,你是生而无情,可你非但不自知,甚至以无情为荣,机关算尽就能算智慧么?我也是昨晚才醒悟,无情则失智,害人又害己。”
“你不能夺我唇舌之辩,晏王……”
“我能。”晏迟的眼眸终于冲向潘氏的眼眸:“我晏迟辜负者,此生唯有陈皇后,你当明白我有多么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让你奸计得逞呢?你会被明正典刑,但你永远没有辩白的机会,你只能是……遗臭万年,哦,照样没人会记得你的名字,因为你的族人会被赦免,因为他们的确没有和你勾联。
哪怕是骂名,也只有‘潘氏’二字了,不用太久,我敢担保十年之后,都无人再知你这潘姓是源于哪支潘姓,所以你绝望吧,哪怕后人杜撰的传奇话本,硬要把你塑造成个人物,也不过捏造虚构个名字,史上永无潘芜清,哪怕一方墓碑你都没有。”
后来,潘芜清被押上刑场,跟朱侧一同人头落地时,她果然说不出话,她甚至抬不起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潘母再是心疼女儿,到底难免责怨——要不是女儿干出弑杀皇后的恶行,儿子哪至于彻底断绝仕途?
潘成大醉大哭一场,让妻子求得湘王妃允许,把妹妹的头颅和尸身安葬在一处坟茔,而后就带着家眷离开了临安,并未隐姓埋名,但就此以商事谋生,很多很多年后,潘成寿终之前,尚还不忘告诫子孙:教子当以德行为重,千万不可有才无德。
薇儿最终也离开了临安,是和她的夫婿一同,离开前她回望那座宫城,也只是回望而已。
她的去向是开封,但那时的开封已经彻底不再是国都了,薇儿当到开封时,她登上了万岁山,那时的万岁山连庶民都能攀登了,她听见不少人仍在议论开封过去的繁盛,他们是轻松的口吻,在万岁山上指指点点,哪里曾是旧皇城,而今已为新游苑。
薇儿听着这些议论,笑着和夫君十指相扣。
后来的她其实已经明白了,母亲最后的怨言是为了让她得以解脱,她遥望那座望不见的临安城,心里在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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