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母是大郎的乳娘,父亲虽一度为辽国郡府的仆役,但却是卫人,夫妇二人是随大郎一同归卫,两人的长子和次子,一个曾是大郎的书僮,一个现是大郎的长随。”
辛怀济这样答,是因其实连他自己都拿不准长随是不是一定可信,毕竟这长随所报知的事过于耸人听闻。
徐太傅也醒觉不能让好友权断消息的可信性,这风险必须一起担。
他先问:“长随所说的另一件罪祸究竟是什么罪祸?!”
当徐太傅听辛怀济铁青着脸低声道出那几字,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几案,饶是历经了不少祸难,徐太傅也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稳神,这一会儿,他和辛怀济没有一人说话,各自都在沉思。
终于,徐太傅起身,负手一边踱步,一边勉强梳理思绪组织成句:“先,羿覃氏能干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我觉得存在可能,淮王府已经不复存在,而她,毕竟是储君的生母,近日以来我也的确察觉她在为固储奔走,竟都试探到了我的宅邸。入淮王府甚至弄权夺势不是羿覃氏主动选择的道路,但她已经一步步的被时势推上了权场,当初她忍辱负重入宫也许是为了向司马太后复仇,可现在已经清醒的意识到她大有可能凭借着太子生母的身份把司马太后取而代之……陈圣人这太子的嫡母在她眼里也许就将成为绊脚石。”
“所以太傅公认为,仁明殿真已生祸,陈圣人已然……不幸了?!”
“若不然,就是女官潘氏在诋毁羿覃氏,可羿覃氏现如今在宫里不足为道,有谁会处心积虑编造这样的谎言陷害她?”徐太傅反问。
辛怀济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徐太傅所言,实则是指羿覃氏的一己之见,因为就算储君现在登位,世人认可的太后也唯只陈皇后这一嫡母,绝无可能是已经被处死的淮王府中旧日的孺人,权场虽然残酷,但羿覃氏对任何人都不存在威胁,不具威胁,则不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谋杀构害,女官潘氏告密羿覃氏的作为,应该为实。
“可湘王当真……已然弑君?!”辛怀济再度说出这话时,牙关都在发抖。
“我们先确定仁明殿已生祸变,恐怕就必须相信官家已经驾崩了,否则要是官家尚且在世,羿覃氏何故用此迟早会被戳破的谎言为由害杀一国皇后?她求的必是权势,必不是与陈圣人两败俱伤!”
辛怀济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宅上的家人没有说谎,那么你家大郎恐怕也早就知道了晏王意图弑君,否则,他又岂能相信一介女官空口白牙的话,急急忙忙赶去富阳?”
“太傅公,这事,这事可不能仅靠猜测啊。”
徐太傅重重摆了摆手:“咱们现在可不是论谁有罪无罪的时候,我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官家若已然驾崩,就算把晏王碎尸万断又能如何?平乐堂现在可在晏王控制当中,连储君也随时都能被晏王利用为质,当冲突一起,晏王真被激怒,只能将情势导向更加恶化,恐怕还不待辽人大举入侵,大卫的社稷,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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