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在仁明殿弑后得逞,但就凭这区区二十余宫奴莫说与外察卫、内察卫对峙,就连冲出礼正门都有如痴人说梦,可现在后悔有用吗?
不用潘氏,再无其余人可用。
说到底,一枚皇后的令牌不是致胜的关键,她必须用一个仁明殿里,陈皇后身边众所皆知的心腹,这样的人手持皇后令牌交给朱侧,朱侧才足以说服龚佑相信她的告密,调动宫卫剿杀晏迟!!!
而覃芳舒更加想不到的是,仁明殿这时已经不安全了,她弑杀皇后之事已经走漏。
薛妃一行人,浩浩荡荡闯入已经无人把守的仁明殿,并没有经过多么激烈的拼杀,就已经把心神大乱的覃氏**制服,但让薛妃悲恨的是,到底还是太迟了,她没有能挽救陈皇后的遇害,那个善良仁慈的人,终究是死不能瞑目。
一应的嫔妃,纵管过去或者会对陈皇后心存不服,然而当羿栩彻底闭养于福宁殿,陈皇后对她们非但没有斩尽杀绝,甚至于从无苛责呵斥,人心都是肉长的,妃嫔们也终于认识到陈皇后是真宽宏并非假仁善,此时眼见着皇后竟然被覃芳舒勒杀当场,都恨视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凶徒。
一时悲哭声,以及喝骂声,沸腾不止。
“我没有罪!”覃芳舒此时也只能强辞夺辩:“我是为了保大卫的江山社稷……”
“覃氏你还敢说谎!”
仁明殿中原本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宫女,这时也痛哭失声:“娘娘只是喝止你,并无害你之令,你先是串通潘氏带着这些凶徒擅闯仁明殿,而后诬篾娘娘,你们将娘娘勒杀,还要胁我等听你之令颠倒是非!”
“该将覃氏这等毒妇当场勒杀,以慰娘娘在天之灵!”
“覃氏,你真是蛇蝎心肠,娘娘一直待你不薄,遭你恩将仇报,便是把你碎尸万断你也罪有应得!”
“薛妃,官家已经遇刺……”
“住口!”薛贤妃大喝一声,冷冷的看着覃芳舒:“你大可不必巧舌如簧,我不是你,纵然我现在一声令下就能将你杵杀当场,但我不会这么做。覃氏你的罪行,自然有朝堂臣公论断,我虽恨你,却不会对你用私刑。”
薛妃一摆手,令将一应人犯捆绑押出此间偏殿。
她这才为陈皇后阖眼,却并没有膝跪痛哭,当着陈皇后的遗体,薛妃直言不讳:“我让诸位来仁明殿,或许会让诸位涉入一场凶险,因为平乐堂将会发生何事,我不能断言。恐怕,覃氏之话并非完全杜撰,晏王他……确然已经弑君了!”
不少的人都是花颜失色。
却有一个女子,尚还不及嫔位,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冷冷一笑:“弑了也好。”
薛妃挑眉看向她。
“妾身之父,敬重东平公,深信东平公乃蒙冤屈死,家父故而也辞官归故,谁料到,因为祖上乃耕读之家,妾身被强令入宫,家父若然抗命必会连累族人,故而不得不从,却在妾身入宫之日,家父悬梁自尽。
我只恨我,无能手刃羿栩这昏君,无能颠覆这天下!晏王若然当真弑君,妾身哪怕亡命于内廷,也当含笑瞑目,我巴不得,晏王能够功成,如此不管是东平公抑或家父,泉下亡灵有知,也必称幸称颂。”
又有一个妃嫔,抹着眼泪道:“贤妃姐姐糊涂了,阿绮妹妹也糊涂得紧,晏王怎会弑君?今日之事,分明就是覃氏意图陷害晏王,先弑杀皇后,再构害他人。”
附和之声甚多。
薛妃明白了。
没有一个人认为羿栩不该死,她们与她一样,根本不在意晏王是否弑君篡国,而晏王的成败,当然也不由她们这些被困居内廷的嫔妃作主,她们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等待。
如果覃氏**得逞,她们纵然难逃一死,临死前唯一能做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