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抬你进去?”晏迟说话间已经转身往里走了。
芳期连忙跟上:“能获晏郎主动相邀已经受宠若惊了,怎敢劳动晏郎竟然亲自迎接。”
“想什么呢,覃三娘,你眼瞎了不成?没见我身上穿着官服?”
“晏郎竟还穿着官服迎接……”
晏迟闭了闭眼,深深怀疑自己对这黄毛丫头尚有几分狡智的判断是否正确:“我这是大清早就被官家召见,前脚刚进门你后脚就到了。”
芳期:……
这又是什么孽缘?
只好讪讪地陪笑:“今日晏郎请我来,应当是打算让我下厨的吧?疱厨在哪儿?晏郎指个路就成。”
这回晏迟倒是真切地笑了:“我今日可不是单请你一个,还请了黄五娘,怎么你也愿意下厨么?”
“只要是晏郎的贵客,我都乐意听从支使。”
“她不是贵客。”晏迟瞥了芳期一眼,越发觉得这丫头恐怕并没有要“高攀”他的念头,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覃三娘,我这人十分挑剔。”
芳期:???
“不是谁做的饮食我都乐意吃,我既认可了你的厨艺,可就不耐烦你给那些猫儿狗儿下厨。”
芳期:!!!
黄五娘不是个人么?听上去不像猫儿狗儿啊。
最关键的是,难不成晏迟这回还真是真心实意地请客?至少把她不当猫儿狗儿吧!
晏迟在前领路,又是到了金屋苑,就有莺莺燕燕争先恐后上来,可一看见晏迟身后跟着一位女客,又都止了步伐,但芳期已然感觉到她的脸上仿佛被泼了一大桶酸醋汁,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已经是身在金屋的娇娥了,妒嫉我一个外客是什么道理?
又还是在高楼上落座,这会儿子却还未到膳食,稀奇的是晏迟也并没有先换下那身官服的想法,芳期还鲜少见他穿着朱红这种鲜艳的颜色,但这次见了,也觉周身的冷竣并不曾略减半分。
“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想着告知你。”晏迟虽是正襟危坐,倒是正视着芳期:“刚好官家今早召我入宫,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有了结果。”
“可是景福全被治罪了?”芳期忙问。
晏迟颔首:“你家翁翁这回倒是雷厉风行,我想这事虽说没什么好多谢你祖孙两个的,不过为了避免你心怀侥幸,认为可以拖延奉交名单之事,还是一码算一码,当日既然是我故意把你们覃家卷进这件事故,今日这餐酒宴就全当还你人情了。”
原来如此,芳期了然。
她顿时觉得晏迟十分地有良知,不像她的祖父,让她绞尽脑汁献计,也不知计策有没有被采纳,居然连景福全的下场都不通知她一声,让她猫抓般的好奇心如何得到满足?
“晏郎能否告诉我景福全事件的始终?”
“你为何急着打问?”晏迟已经看出来芳期在相邸的地位跟颗棋子没有多少差别,也猜到老奸巨滑的覃宰执大约没有多少闲心主动告诉芳期景福全事件的进展,但芳期这颗棋子还有效用,主动寻她翁翁打问的话覃逊总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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