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祖母,连带着对徐姨母也十分畏惧,不那么害怕徐明皎,却自来就不和她亲近,存着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徐明皎不喜覃芳姿,是因覃芳姿傲戾的性情,偏越是长大还懂得虚伪了,在外人尤其是葛家娘子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贤良端方,让徐明皎心里很是不舒服——徐、葛两家虽不算近交,但徐明皎和葛小娘子葛兰慧却有如“忘年之交”,徐明皎是真不忍自己的好闺密日后摊着覃芳姿这么个嫂嫂,可因为徐、覃两家的关系,她被尊长喝令“不得多管闲事”,且再转念一想,覃芳姿就算性子矝傲些,日后也许会和妯娌小姑不和,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葛家娘子哪能够因为她们孩子间的几句闲言碎语就反悔食言,说不定还得误会她有意搬弄是非呢,阿娘阻止她也确有道理。
“我也知道阿皎行事不能过了头,否则你家夫人定会责备,多的事你不用管更不用问。我是上回就答应了徐二哥,和四妹妹对赌赢了钱得做东道,端午之后,我就想履行诺言。我会设法让翁翁答应,让我在西湖边赁一处游苑,别的客人我来请,但葛小娘子和我不熟悉,且两家正在议亲,我要是贸贸然递了邀帖去太不合礼,但她又是必请的,所以就想求阿皎替我请这位客人,但先别说是我的意思。”
徐明皎一贯知道芳期鬼主意多,且行事颇有章法,仍是极其痛快就答应了。
五月初五,端午正日,一大早宫里就有小黄门送来御赐的细葛、香罗、蒲丝、艾朵、彩团、巧粽等物,照例是要在正门前供奉展示,而今日疱厨为了准备晚间的家宴自是忙碌不说,如点心局、汤水局等等房署也是不得清闲,朝起祭祀后,主人们就只管吃喝玩乐,到了午正,各自用加了艾草的香汤沐浴,系五色丝缕佩带,都陪着覃逊及老夫人两位家里的最高尊长,在古楼园登舟泛湖吃酒赏乐。
单缺一个芳期。
她今日可得在疱厨忙碌,准备在晚上家宴时露一小手。
芳期未登游船,谁也不曾留意,偏是二夫人李氏“细心”,摇着团扇,身子往王夫人那边微倾,但说话声却并没有压低:“怎么独不见三娘?”
王夫人自然知道芳期在疱厨,可她却不愿说出来,也大声道:“三丫头一贯就刁钻,谁知道今日她又琢磨什么出风头的把戏去了,一阵间咱们也就知道了,必是她那份孝心会比姐妹们都与众不同,可要我说,我们家的几个孩子,谁都不及五丫头手巧,瞅她今日给太婆做的一条软香佩带,还有给弟妇绣的这面团扇,多精致。”
先就把芳期接下来的努力给抹杀了一大半。
覃五娘突然被大伯母点了名,心里却是一惊,她有点害怕三堂姐,因为三堂姐的嘴巴从来不饶人。
相邸覃牧一房,只有五娘芳莲独个庶女,且生下五娘的姬妾早就过世了,五娘是被另一个姬妾刘氏养大,刘氏无出,把五娘也能当作亲闺女教养,李夫人自己有二子一女,自无必要苛待五娘,但五娘却仍在相邸活得胆颤心惊,比芳期还要如履薄冰。
她这个时候想谦逊几句,又不知道应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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