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些,活像两只没长尾巴的拂菻狗,阿娘叫了彭家娘子来交待她几句,还怕她不赶紧着去警告她家大女?我和她家大女是妯娌,又不是共侍一夫的妻妾,葛彭氏只要不在我跟前摆大妇的架子,我们两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你看着彭家娘子一贯奉承咱们,就以为她是个懦弱窝囊的脾性了?彭家夫妇两个,天生一双势利眼,要是能和咱们家联姻,好处就摆在他们两个眼前,才会当真下力气,否则他家大女婿可是考中了状元郎的大才子,眼瞅着前途似锦,他们怎会为了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王夫人伸手拂了一把女儿的鬓发,突地一阵辛酸:“阿娘只有你一个女儿,虽知道你心悦葛二郎,总担心你嫁去他家后被婆母挑剔妯娌弹压,日子过得不顺心,你这脾性况怕得是和女夫抱怨的,他要护着你还好,要是迂腐得只顾孝道,又哪里会体谅你的委屈?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男女之间论是多么炙烈的情意,都逐渐会因着时移日替冷却,届时你要是后悔了,后半生可得受不尽的煎熬。”
覃芳姿就偎进了母亲的怀里,眉眼间却仍然坚决:“阿娘,二郎他的文才半点不输葛大郎,日后必定也会高中状元郎,且二郎相貌也比他家大兄英俊,嫁得这样的如意郎君,满京城的女子都必然会羡慕女儿,女儿哪里会后悔?且女儿可是堂堂相邸的嫡女,外家也是高门大族,就不信婆母和妯娌真敢弹压,且指不定谁弹压谁呢!阿娘若还不放心,便替女儿择选个厉害的仆妪,女儿有了帮手,也就万无一失了。”
王夫人听这话就知道无法说服女儿,又叹了一声气:“你既是执意要这门姻缘,我又能奈何呢?且记着我刚才交待你的话吧,覃芳期那孽庶是个阴险的角色,我都差些被她蒙混过去了,阿姿你心眼直率,算计不过她,日后别再信她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知道了,本就是个狸猫玩犬般的货色,儿何曾和她姐妹情深过?但阿娘既然识穿了她的祸心,莫不如干脆处治了她干净,要真让她攀上了五大王的高枝,可不成了养虎为患?”
“这事你休理论,也莫把厌恶挂在脸上,只心里亮堂就罢了,放心吧,有阿娘在呢,还能容她日后给你使绊子了?”
王夫人就交待跟着覃芳姿来的婢女,让仍然好生跟着回琼华楼去,这才让蒋媪把周氏母女两个喊来说话。
周氏的娘家原本是商贾,女孩儿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奈何开封城破,一家子也被辽人掳去了上京,她家父母生怕周氏被辽人给糟蹋了,费了不少心思才打听得覃敬是个可靠人,唯一可惜的是已经娶了正妻,所以只好让女儿给覃敬作姬妾,覃敬素来也爱周氏容貌妩丽,又小意温柔,且是养在商贾人家性情还爽朗活泼,不过覃敬当然不敢宠妾灭妻,这周氏虽说心里极有主意,但靠着察颜观色,也知道覃敬不会太放纵了她,面上对正室当然也还是毕恭毕敬的。
上前便先行了礼,又忙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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