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阴影罩着野草丛丛蜿蜒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村庄。
这时月牙儿调皮地藏进了云朵里,村庄中被一片漆黑静谧所笼罩,唯独东南角一处院落闪着几点灯火,宛如一朵昙花,在寂静黝黑的夜空中妖娆绽放。
小院不大,方圆大约十丈。土质的围墙有些高低不平,院中有两间正屋。一队兵士站在院里,不时地低声谈论几句。一条黄狗,颇有些不爽的朝这群陌生人哮了几声,终是有些畏惧这些人无形中散发出的煞气,低呜了几声,夹着尾巴跑了。
屋内点着油灯,灯光摇曳着散满了屋里各个角落。床榻上躺着一位青年,眉若刀削,目似朗星,鬓如剑锋,鼻如悬胆,身体修长,赤着上身,胸口缠着一条被血水浸透的纱布。正紧闭着双眼,俊脸上大汗淋漓,像是在噩梦中挣扎着。
突然,陈睿从梦中惊起,俊脸苍白,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胸口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两幅画面:一副是自己身穿迷彩,在丛林冒着枪林弹雨穿梭。另一幅,是自己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在敌阵中冲击。
陈睿拍了拍自己脑袋,记忆的浪潮夹裹着庞大的信息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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