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走到芝艾面前,弯下腰,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瓣。芝艾闭上眼,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任由他吻着……
“等我回来。”临走前,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如是说。
卓铭走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芝艾。褪去衣服,她静静坐在填满温水的浴缸里。浴室里蒸腾着热气,仿佛缭绕在云层间一般。她深深呼吸着,累得不止是身体,更是自己的心。不知从何时起,事情就变得蹊跷了,先是卓铭在最终考核时遭到的迫.害,而后是去法国的事,二局向七局要了夏茹瑛,而拒绝了一直有此意愿的自己,最后就是董雨生的死。就算要猎杀某人,那他们也有权知道被猎杀者所犯下的过错,但是,局里在这方面的讯息丝毫没有透露。这是为什么?她好累,好想从这些纷繁的事情中抽出身来,它们如乌云一般缠绕着她,使她脱身不得……
下午时分,卓铭一个人在街上徘徊着,久久回想着上午在局里发生的事。其实,表面越是看似平静,实则越是暗潮涌动。卓铭的直觉告诉自己,真正的风浪只是被一层薄薄的纸掩盖而已。但那风浪究竟是什么?虽然只有一层纸的厚度,卓铭却一时无法戳破。这次回二局,局里人说局长去了北京,接待卓铭的是位副局。然而,卓铭来时明明看到了局长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处理完各种事情,已是午后。临走前,副局突然抛给他一个问题:“赵卓铭,你和七局的夏茹瑛现在还有联系吗?听七局的人说,她好像一直都没有来局里复命。”
“没有啊,回国之前我就和她分开了,她怎么了吗?”卓铭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总算是搪塞了过去。
只是,如今回想起副局的问话,以及问话时副局看着卓铭的那双起疑的眼神,就愈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副局那双凌厉的眼睛,那多疑的目光,如一股诡异的寒流沿着卓铭的血管四散开来。自从入局以来,他一直是全心全力执行任务,是一等一的执行者,可是,他今天才突然发现,就在自己拼命工作的时候,他的上层们又在做什么呢?大的任务都是由他们策划的,他们在谋划什么,谋划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卓铭都甚少知道!就连对待同伴都是以那种不信任的眼神,就连对待同伴都是……他们,这些执行者们,是上层的同伴,还是只是工具呢?
不知不觉中,卓铭停下了步子。放眼望去,不远处立着一所小学,那是几座粉不久前刷过的小洋楼,接连着拼凑在一起,组成了看似崭新的教学楼。操场上铺着红绿相间的跑道,校门外则延伸着一条宽敞的大道。岁月的流逝早已抹去了校园原本的风貌,但是,残留的余影依旧如初,无论外表如何改变,也变不了最本质的东西。卓铭始终记得,原本校外的大公路是条幽幽小径,每每到了上下学时间,校园外就会挤满了家长和小学生,导致交通堵塞。这所建立在旧洋楼中的小学,承载着他7岁以后的全部快乐回忆。朝阳升起,夕阳坠落,无数个日日夜夜,曾经陪伴他一起上下学的伙伴们,他们曾是那样亲切,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游戏,一直都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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