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戈壁滩:
这里,有着世上最开阔瑰丽的自然遗产——戈壁沙漠。舒残颚疈若说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是古典优雅的清秀之美,那么甘肃的戈壁则是原始狂野的壮观瑰丽。呼啸的烈风扑打着他的脸,细密的沙砾刺痛了皮肤,正午的灼阳蒸烤着他的身躯,那感觉,仿佛已久别于这类艰苦磨砺百年之余……
朝阳从随风飘移的丘陵上升起,滑着向上的抛物线,空气的温度随之渐渐燃烧起来……
卓铭奔跑着,越过一座座被狂风侵蚀的形状各异的巨石,向着远离特训营地的方向,向着那一望无垠的戈壁滩飞腾而去……
一千米,两千米,五千米,七千米,一万米…濮…
汗液渗出毛孔,如倾盆暴雨,一滴,一滴,最终,不断流地挥洒在沙地上,然而就在汗液触地的一瞬间,便在日照下迅速蒸发了。
眼前发黑,头脑眩晕,双腿乏力,拼命支撑着愈加沉重的身躯,却心有力而气不足,踉跄了几步,终还是躲不过瘫软在地的局面……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日光比清晨时焦灼得多。阳光散射开来,五彩斑斓的自然光晃人眼球,使人迷惘,头脑一片空白。他拼命地呼吸着,仿佛整个肺腔无论如何膨胀都无法满足自己的需氧量,心脏咚咚作响,几乎快要炸裂了一般。嘴唇干裂,口腔内的唾液都干涸了,口渴难耐,他双手撑地,费力支撑着他几乎贴到地表的干瘪形骸馁。
一瓶一升容量的矿泉水悄无声息地映入他模糊的视线中,他抬起头,疯狂地抓住水瓶,拧开盖子咕嘟嘟地狼吞虎咽起来。递给他水的,是陪伴他一起训练的慕芝艾。
汗水浸透了他的灰色背心,浑身散发着因不懈奔跑而弥留的汗味,浓浓的。不一会儿,瓶中的水就被他累热交加,口渴难忍的身体索取得一干二净。
“怎样?够吗?要不要再来一瓶?”耳畔响起了芝艾关心的嗓音。
卓铭摇了摇头,将瓶子扔至一边,整个人散了架一般重重横躺在地。此刻,呼吸稍稍平稳了一些,心跳也减慢了。微微闭了会儿眼,小小休憩了须臾,睁开眼时,芝艾就坐在他身边的沙地上。她掏出纸巾,正在替他擦拭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沙漠上的风渐渐变热了,大地也慢慢蒸烤起来。眼睛已经不能继续直视悬挂青冥的干涩日头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受点了吗?”芝艾收起浸湿了他汗珠的纸巾,将它们集中在一个小垃圾袋里。
“嗯。好多了。”卓铭点点头,这时候,他才恢复了些说话的力气。
“跑一万米用了85分钟,太差了!再休息十分钟,之后原路折回训练营!正午日光最烈,一定要在那之前赶回营地!”芝艾面无表情地说。
卓铭服从地点点头,继而再次昏沉地阖上眼。
今天一清早芝艾就离开了,说是作为督查开车过去,在距离营地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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