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娘忘记了,那红果一人只能得一个,里头可是放着新年签呢。姑娘你年年赖床,每次都说,来年一定要早早的叫我,结果来年还赖床。”
端着铜盆进来的白瓷,对着木槿呸呸呸了几口,“今年乃是年初一,你浑说什么。什么赖床不赖床的,元日赖床,那一年都要赖床……”
木槿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跳了起来,“你还说我,我才说了两个,你说了四个!”
白瓷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尴尬的笑了起来。
陈望书在床榻上,滚了两下,床边凉凉的,颜玦显然早就起身了,她抱住了被子,裹紧了自己,远远近近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你们不晓得,我这锦被,今儿个来了月事,怕冷得很,想要我给它暖和暖和。”
木槿瞪圆了眼睛,“姑娘你又来这招,去岁的时候,你还说便是做官的,那一年到头,也有休沐的日子。那鞋子呢?鞋子多可怜啊,日日要被踩压。”
“你瞧着大年初一便是个好日子,也让鞋子松快松快,初一你没鞋子穿,便不下榻了。”
陈望书一听,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以前的陈望书,可怪有趣的。
“起了起了,小公爷去哪里了,怎么起得这般早?”
白瓷温了帕子过来,“小公爷在院子里练剑呢,书已经读过了。奴说给他准备朝食,他说等姑娘一起。还叫橙武套了马车,说今儿个要去爬山?”
“姑娘可是要去哪个庙里烧香,不过这个时辰,怕不是已经抢不着头香了。”
陈望书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朝着窗外看去,颜玦舞着剪,梅花树上的雪,被剑气所带,唰唰的落了下来。
“烧香就不去了,拜佛不如拜自己个。今儿个年初一,小公爷不用去祠堂么?”
白瓷笑了笑,“姑娘怕不是睡迷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公爷早就办妥贴了。原本奴是要叫姑娘的,小公爷没让。说省得你见了那些族老,又要生气。”
陈望书倒是没有所谓,身为女子,她便是去了,也得在外头候着,倒不如落得个清静。左右往年,扈国公夫人也只是安排好了,让颜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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