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便到了宫中陈贵妃生辰的日子,皇帝宠爱陈贵妃,特意在宫中为她举办宴会。舒残颚疈宴会多是请女眷,寒雁和庄语山也在受邀之列。
陈妈妈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为寒雁挑衣服:“姑娘如今身份不同了,身为玄清王妃,往日那些个素淡的怕是会失了身份,还是得选件鲜艳的,”挑挑拣拣了半日都不满意:“早知道该去新裁几件衣裳的…”
寒雁笑道:“随意选一件便好了,左右我们只是去祝寿,又不干别的,只要端庄不出差错就行。”
陈妈妈不赞同的摇摇头:“姑娘这是图方便,可是王爷可不这么想,如今姑娘就是王爷的面子,姑娘体面了,王爷才能体面。”
寒雁差点没笑出声来,自己是傅云夕的面子?想到傅云夕那张俊美精致的容颜,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那个人自个儿往中央一站,怕是别人的面子都没了,哪里还轮的上自己给他体面?或许别人说的没有错,她庄寒雁,还真是攀上高枝了。
待陈妈妈为她穿好衣裳,汲蓝姝红为她梳妆好,寒雁这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每次去宫中或是宴会都像是打一场硬仗,不过随着次数越多,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倒也得心应手。
不过,陈贵妃的生辰,陈贵妃是七皇子的生母,特意在拜贴上加了她的名字,怕是来意不善。
她从匣子里摸出了那把梅花刺掂了掂,放进袖中,这才冲汲蓝她们道:“走吧。”
皇宫中,或许最富丽堂皇的当属彩凤殿,白玉砌成墙面,金砖铺地,处处摆放着珊瑚宝石,奇珍异宝数之不尽,波斯大羊绒毯子顺着台阶扑下来,柔软鲜亮。青铜鹤嘴里吐出珍贵的檀香,极是在冬日,桌上的水晶碟子里仍旧摆放着夏日的瓜果。
一边的女眷席上,席面上尽是造型小巧可爱的糕点和美酒,贵夫人和太太们热络的交谈。陈贵妃坐在太后身边,今日是她的生辰,整个人华妆丽饰,十分娇美。皇后坐在另一边,笑着与将军妇人闲聊。此时有一个略显高亢的声音道:“听说今日玄清王妃也会到,可真是意外啊。”
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听闻此话,掩嘴一笑:“倒是能让我们瞧瞧玄清王妃是怎生得好模样。”傅云夕少年风流得志,本人俊美高贵,家世贵不可当,是多少大宗女儿家的梦中情人,玄清王定亲的消息一传出来,多少女儿家抱着被子哭了一宿。今日在这贵妃生辰宴会之上,有也不少曾经幻想过自己成为王妃的妙龄女子。本就对王妃心中含着酸意,此刻听到玄清王妃会来的消息,个个恨不得伸长了脖子,见一见那位玄清王妃。
“四妹妹可能等会才得来。”开口的是庄语山,今日明显她也是盛装打扮了一番,整个人看上去艳光四射,不同于少女时候的美艳,如今她已为人妇,整个人长开了一般,散发出完全不同的韵味。行动间妩媚风流,不少千金小姐见了,都嗤之以鼻,因着庄语山生的美艳,心中嫉妒,虽是庶女,成为卫王世子的侧妃,也算是嫁入高门了。座中女子有些没见过寒雁的,不禁就想着玄清王妃与庄语山既是姐妹,想必也是这样狐媚惑主的女子,对这位没见过面的玄清王妃就存了几分不喜。
“听说这位玄清王妃生性善妒,不许玄清王纳侧妃收小妾。”有位贵夫人这般说道。
庄语山笑道:“四妹妹从来追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连父亲当初纳小妾,四妹妹都是不赞同的。四妹妹的想法很特别。”这话明着是说寒雁对待爱情坚贞不渝,可是听在众人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果然,只听一为妇人立刻义愤填膺道:“身为儿女,怎么能过问父母的事,这玄清王妃听说今年才未曾及笄,擅自对父母之事拿主意,这是不孝。女子的想法独特?我看哪里是独特,分明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守规矩!”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人的附和声。这世上,人一旦站在高位上,必定会引来嫉妒的目光,嫉妒的目光太多,就会被人说三道四。宴会邓婵也在其中,听到庄语山的话本来想大声反驳一番,庄语山说话太难听,分明就是趁着寒雁不在诋毁污蔑她,可是自己娘亲却扯了一把自己的袖子,邓婵抬起头来,邓夫人对她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邓婵心中不甘,却又不敢惹母亲生气,只好一脸愤怒的望着罪魁祸首庄语山,心中不解的却是,这座上的夫人太太,有些是从前便认识寒雁的,也深知寒雁的为人绝不是庄语山嘴里的那般不堪,可是她们非但没有为寒雁平反,而是坐在一边看热闹,甚至于还赞同庄语山的话。邓婵心中有些为寒雁不值。
这其中,对庄语山的话不置可否的,还有一个人,正是李佳棋。
当初庄语山告诉她,寒雁可能成为卫王世子的世子妃,导致李佳棋一直处处与寒雁做对,直到在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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