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首领,此刻韩诺兵败,正是首领显威的时候。”
铜观见有人打搅自己便要怒喝,但转念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这才点头说道:“嗯,此话不假,传我命令,今日吃过午饭,就动身离开,北上继续抢掠城池!”
“大人,错了,我们不该再留在河间了,我们要去东边,把毋极城给打下来!”小头目见自家首领会错了意,连忙摇头『奸』笑两声:“大人莫非忘了甄家的小善人?还有那万贯家财?只要把这几样拿到手,可比一个河间郡有用多了。”
两次被驳了面子,铜观反而不怒了,因为借着手下人提醒,他也记起了这些事。正如手下头目所说,若能把甄家小善人和那家中的财物献给天公将军,说不得也要被封为一方渠帅,到时候他也就成了三位将军之下第一人了。
颇为满意的望了望身旁小头目,铜观张狂笑道:“好小子,此事一旦功成,某肯定会给你捞上一笔功劳,到时就等着天公将军赏赐吧!”他也不想想韩诺一万多人是怎么打败的,只知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且不管狼狈为『奸』的匪贼首领二人,甄尧此刻却被一件令人欢喜令人愁的事情给缠住了。因为甄尧不但守住了毋极城,还将来犯的黄巾贼寇杀散纳降。几日过去每天都有毋极管辖内的乡民与他县之人与赶来城内,以求庇护。
城池人多是好事,毕竟人多代表的就是新旺,看着满街走动的百姓脸上都没有半分因为战『乱』而紧张的神『色』,甄尧心底开心的同时也在暗暗叫苦。
甄尧想要收留更多的百姓,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他收不起啊,多收一人便要多供一份粮食,此时战『乱』未平,庄稼根本没人去种也没人敢种,说不定哪天你正高兴的『插』秧黄巾贼就把刀子『插』你脑门上了。
没人种地就意味着今年不用指望秋收了,不能指望秋收就得吃存粮,吃老本。按理说这也没什么,甄家乃是冀州第一有钱世家(指甄尧穿越过去帮甄家赚了不少),光要养活些许百姓,还是可以办到的。
奈何甄尧还想留粮食充当以后军备呢,怎么能现在就败光。此时县丞被他们两兄弟架空,所有政务都得自己处理(你指望张飞搞农政?开玩笑呢),望着一日比一日空旷的粮仓,看着自己所记录的一笔笔消耗,短短四日,甄尧便能感觉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