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说与一年前的宋圆,只怕她根本不会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
这边两人浓情蜜意的开始制作糕点,那边王纭儿又坐到了寿康宫里。
说来这几日王纭儿几乎天天往寿康宫跑,因着有太后的庇护,后宫里的人到底也不怎么为难她。
“你这天天往哀家这跑,总要放些心思在皇帝身上啊。”
王纭儿笑了笑继续替太后揉着肩,柔声道:
“太后心里是清楚的,如今,皇上一心只扑在那兰婕妤身上。不算上次端阳宴见皇上一面,算起来嫔妾都数不清多久未见皇上了。”
“你这丫头,这后宫里有得宠的时候就有失宠的时候,花无百日红,你又年轻还怕皇帝不会多眷顾么?”
“太后在这宫里这么久,看的自然比嫔妾透彻的多。只是这皇上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后宫里的人是有宠也没出争啊。”
“不急……对了,上次安排你的事都做了?”
自打陆欣去了冷宫,后宫里太后能用的人机会没有。又不能总是让长公主插手,好在王纭儿是个没脑子的,总算在事前倒戈到自己这边。
“太后放心,一切妥当。想来若是没个懂药理的,是发现不了的。”
“那就好,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这日,秦叶匆匆进了养心殿,见尹忱像是知道自己来意,只能尽力稳着声回禀。
“皇上,她……动手了。”
“已经结束了?”
“是……还……还在太尉送信的中途往替换了人,加送了一个盒子。”
秦叶说着把那盒子交由侯忠,递给了尹忱。
尹忱心下也是好奇,就随手打开了。可盒子中的景象却是连他都不忍吃了一惊,再瞧秦叶想来也是知道里面是什么。
“皇上……这东西要不要给兰主儿送去?”
若真是送去了,只怕不疯也得吓死。尹忱皱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待还过神后还是照旧打开了太尉给李沉兰的信。
信与尹忱猜想的一样,太尉依旧是让李沉兰去查,由于一直没有给太尉消息,导致他直接告诉了李沉兰安插在宫里各处的自己人。
“去,按信上的名单一个不留解决掉,不要露出痕迹。至于这盒子……”
尹忱明显在犹豫,可最后还是很下了心。
“照常送过去!”
李沉兰收到信笺的时候正在给尹忱绣着香囊,给尹忱绣无外乎就是凌云金龙,不过龙眼却是极难绣的。光是这一只眼睛,就耗了李沉兰两天的时间。
瞧见挽春还送来一个盒子,李沉兰还觉着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估摸着是宋家二老送来的送些。
也不等读完信再开,直接就拿过盒子,毫无防备的打开。
“啊!”
那盒里不是别的,而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绕是血迹斑斑可李沉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手上的戒指正是宋母戴了一辈子的素银戒指。
挽春也在李沉兰惊叫后的下一秒看到了那东西,心下虽是害怕但还是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李沉兰。
李沉兰紧紧捏着挽春的手,眼神中出了惊恐更多的是担忧与不敢置信。略显木愣的与挽春对视了一眼,可手根本不听使唤的在发抖。
李沉兰没心情哭,可眼泪就像是决堤了河水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不可能……不可能的……”
嗓音已经变得哽咽,李沉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脑子里那只手与宋母的笑脸交织在一起。
下一刻李沉兰发了疯的拆开那两封信,太尉的信根本没有提到宋母,连威胁都没。而宋家传的信,俨然是出事之前写好的,出了表示问候毫无波澜。
李沉兰又木着头转过去看了眼那断手,纵然泪水已经朦胧了双眼,可李沉兰心里清楚,那就是宋母的手。
“不可能……不可能的,挽春,挽春我们出宫……我们去找皇上,我跟他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出宫……”
此时的李沉兰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所谓的冷静所谓分析,此时早已被李沉兰抛诸脑后。
现在于她而言只有一个想法,出宫去宋家。
然而就在挽春拉着李沉兰,宽慰她冷静时,外头传来禀报:长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