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松开了手中满是荆棘的怪鱼,眼角没有一滴泪,有的只是倔强,见他拂袖而去,这一局是自己赢了。
小昭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小姐难道疯了么?见到她手上依然在流着血,连忙取了水来为她清理伤口,然后撕下衣襟为苏绾包扎伤口。
厨房的人都散了,祈寒没有心情与人畅饮,嘱咐管家如果申屠俊来了叫他再折回去。
祈寒则直接去了书房处理军务,此时恐怕只有公务能够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不经意的瞥见了书案上的厚厚的一摞兵书,突然想起了苏绾研读的那本粗俗的兵书。
一想到厨房之内苏绾的举动,心中不禁愤恨又起,苏绾总是一再挑战他的威严。
祈寒完全没有意识到无形之中,不管是爱还是恨,苏绾已经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绪,搅动那心中的一潭池水。
祈寒将手摸进了腰间,从腰间摸出一枚白玉的药瓶,这里面装的是解毒的玉露。
他也记得那虎头鱼荆刺可是有毒的,想起那被刺的染满鲜血的手,如果不解毒恐怕会废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绾和小昭干了一天的活,在厨房用过了粗糙的饭菜,回到了柴草房。
琅王府的柴房倒是很大很宽敞,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干草垛。
小昭为苏绾感到委屈,明明是丞相之女却要被贬为妾,不但受奴役,还要睡连床都没有的柴房。
小昭见小姐默默不语,好似在默默的忍受琅王的不公,不禁为小姐的未来忧心。
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干草抱在一起,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她们也算有了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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