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极度清冷,有对报社的鄙夷,也有对父亲的鄙夷。
洋洋洒洒,已经将世间的一切笼罩,严言孤身一人置身在被埋住双腿的雪地之上,这里的雪已经有了快要将其吞噬的迹象。
但他并没有挣扎,反而那双眼睛中的光芒越来越明显。
他看见了一条路,生与死之间的那条路,或许只是活下去,也并不能意味着他的胜利。
在反反复复的记忆与宿命之间,他找到了一个比活下去,更能够羞辱报社的方式。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倾吐着报社意志的愤怒。
严言笑的越来越灿烂了,他胜券在握,他是注定要战胜报社的那个人!
当然,这场严言与报社之间的对抗,才进行到了一半!
……
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十五岁,他不用再留长发去卖头发赚那十几块钱来贴补家用了。
因为他的家,已经从那个破旧而阴冷的出租房,换成了另一个破旧,却包含温暖的垃圾房。
他的亲人,也从父母变成了奶奶。
这个家,很脏、很乱,同样是四处漏风,但他每天晚上都会点上煤油灯等待着奶奶晚归而来,那苍老枯干的手掌里会带回一个布包,里面有一些小零食,一点点的小温暖。
少年是过得很幸福吧,但没有哪个孩子,就那么忘记母亲。
哪怕他的母亲,已经忘记了有他这个儿子。
少年直到那一天母亲和另一个男人来到他的近前,他才明白了,为什么母亲很久很久没有再来看他。
原来,母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那个男人,好像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功人士,总之要比他的亲爹好上一万倍。
母亲很漂亮,比许多女人都漂亮,至今少年都想不通,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嫁给自己庸庸碌碌的混蛋父亲。
虽然母亲对他没有什么温存,不过当少年见到衣冠楚楚、不用再过苦日子的母亲后,他真诚地希望她能够有个好归宿。
少年,不是寻常少年,他不会苦命追逐已经渐行渐远的亲情,选择了放手。
默默接受着,他不应该接受的一切。
任人笑骂、任人欺辱……
许多年后的那一天,在庄严肃穆的墓地前,那个少年后半段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朋友,问过他:“你有找过你的父母吗?”
他当时的回答是,“没有!”
不过他好像撒谎了,在十五岁的那个时候,他的的确确去寻找过他的母亲。
奶奶告诉他,他的母亲结婚了,和那个陌生男人。
她的话语很轻,像是昏暗垃圾房内,昏暗油灯的火苗。
慈祥中带着无奈的样子,让少年心中不是很舒服,他不是很想过去,可是那一辈子的“母与子”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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