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吧:”
“如果现在被拷在这里的是我,或者是波本和基尔。”
“琴酒,你还会表现得这么‘温柔’吗?!”
琴酒无言以对。
爱尔兰说的没错...
如果被指控为内鬼的是其他人,那都用不着库拉索当面对质。
光是库拉索之前发回来的那条短信,就足够让琴酒直接掏枪杀人。
可现在,轮到他的小弟伏特加被怀疑。
他就开始心软了,不忍开枪了。
这种明着徇私的双重处理标准,实在难以服众。
如今被爱尔兰当众点破,更是让琴酒有些下不来台。
“抱歉...”
琴酒长长叹了口气。
他终于缓缓掏出了枪,把枪口对准了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男人:
“伏特加。”
“大哥...”伏特加眼泪汪汪地哀求。
但琴酒的手指却还是紧紧扣上了扳机。
“不、不要...”
扳机缓缓扣下。
“大——哥——!”
琴酒:“......”
这扳机终究没有扣下。
“怎么?”爱尔兰很不客气地嘲弄道:“难道你忘了怎么用枪?”
“闭嘴!”琴酒杀气腾腾地一声轻喝。
他蛮横地中止了这场处决,但也没把那指向伏特加的枪口完全放下:
“伏特加,我给你一分钟时间。”
“你说你不是内鬼——”
“那就给我拿出一个合理的说辞,证明你的清白!”
让嫌疑人自己证明自己无罪,否则便疑罪从有,这在司法程序上当然是行不通的。
可对杀人不眨眼的琴酒来说,这却是他从未展现过的仁慈。
除了伏特加,此前还从未有人能在他的枪口之下,多争取到这么一分钟的宝贵时间。
“大哥...谢谢!”
伏特加终于抑制不住地湿了眼眶。
他知道这是大哥给他留下的最后机会。
但这一分钟终究不长。
很快,一分钟就只剩下50秒,30秒,10秒...
10,9,8,7,6,5...
琴酒的手指再度扣上扳机。
“等等!”
伏特加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他迟钝的头脑终于闪过那么一丝灵光:
“这内鬼不可能是我!”
“虽然我看上去最有作案条件,最有可能在今早出卖大家藏身位置的内鬼。”
“但实际上,我才是那个最没作案条件的人!”
伏特加抓紧时间解释:
“大哥你想:”
“我们三个行动小组的藏身位置,都是在今早行动前临时定的。”
“即便是我,也是在行动开始之后才知道我们三个小组的藏身之处。”
“而从那时开始,到我们被人包围伏击,再到后来我被关进这里....”
“我一直都在大哥你身边啊!”
“我有没有向外界发出讯息,有没有向曰本公安报告我们的位置,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伏特加激动地拽住琴酒的袖子,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解:
可琴酒却只是冷着脸答道:
“我不清楚。”
“因为...我对你太放心了。”
因为对伏特加太过放心,所以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对伏特加的提防。
而当时伏特加还一直坐在前排的驾驶座上。
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小动作,后座也很难看清。
总之,在那种绝对信任的加持之下,即便伏特加真的在他身边发信,他也未必就能察觉。
可伏特加...却很可能辜负了他的这份信任。
“我真的没有!”
伏特加慌忙继续补充:
“大哥,就算我真敢在你身边秘密联络外界,向曰本公安汇报我们的藏身地点。”
“那和外界联系,也应该有发信设备才对啊!”
“可大哥,我身上的东西你后来都是亲自检查过的:”
“我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就没有其他可以向外界发信的设备了!”
“那部手机你也可以拿去让技术人员检查,看看我当时到底有没有偷偷跟外界联系。”
“呵。”伏特加话还没说完。
爱尔兰就不怀好意地轻笑出声:
“伏特加,谁知道你有没有把发信装置丢到半路上呢?”
“现在找不到,难道就能证明你当时手上没有?”
“你?!”伏特加大脸涨得青红发紫:“那你不是也证明不了,当时我手上有发信装置!”
“那又如何?”
“我们又不是法官。”
“对叛徒而言,有合理的怀疑就可以枪毙——”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行事原则,不是么?”
爱尔兰三言两语,就说得伏特加哑口无言。
他傻傻地愣在那里,像是再也找不到任何辩解的言辞。
“够了!”
琴酒喝止他们的争吵。
他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判断:
“我...相信伏特加。”
“伏特加从行动开始后就一直跟我一起坐在车里,根本没地方丢弃发信设备。”
“在把他关进这里之前,我也亲自没收了他的随身物品——经过检查,他确实没有携带什么可疑的电子装置。”
“大哥!”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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