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该向大家解释清楚,你包里的刀和手套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对赤野大叔进行跟踪?”
“还有...你为什么咬牙切齿地喊他人渣。”
“他跟你有仇?”
这一连串问题让嘈杂的现场恢复平静。
大家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等待着大叶悦敏的答案。
“我...”大叶悦敏声音艰涩地卡了一会。
然后才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的确跟赤野角武有仇。”
“因为我的弟弟...就是死在这个混蛋手上的!”
似乎有悲情的音乐响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流程有些不对。
凶手还没认罪,就先痛哭着说起了杀人动机:
“其实我不是球迷,我弟弟才是。”
“一年前,我弟弟突然遍体鳞伤地回到家里,第二天就因为伤情恶化不幸去世。”
“他死前告诉我,他是在看完球赛离开会场的时候,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当时的大叶悦敏还只以为这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以为只是谁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弟弟。
而且连他弟弟都不知道推他的人是谁,想找凶手也无从找起。
所以大叶悦敏也没有报警,只是将这份悲痛掩埋在自己心里。
可后来...
他却在某网络论坛上,看到赤野角武这个足球流氓在大肆吹嘘:
吹嘘他在某年某日又出手教育了哪个不懂事的球迷。
“教育”的方式,则是从背后把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这人渣向来把自己犯罪行为视作功绩,还很喜欢把详细过程拿到网上吹水。
结果大叶悦敏就发现:
作案方式,对上了。
时间地点,对上了。
就连赤野角武在炫耀时提到的受害者性别年龄、身形特征,身上穿的诺瓦露队9号球衣,都跟他那不幸死去的弟弟对上了。
“杀我弟弟的就是赤野角武!”
“我弟弟根本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这个混蛋的故意谋杀!”
大叶悦敏咬牙切齿地骂道:
“事已至此,警察根本没可能帮我找回公道。”
“我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所以我只能...只能自己动手,替我弟弟复仇了!”
“...”现场一片安静。
大家都被这个男人展现出的痛苦感染到了。
“原来如此...”贝尔摩德轻轻一叹:“为了家人的复仇么?”
“难怪你要杀了这个混蛋...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了。”
“等等...”大叶悦敏脸色一僵。
见到自己杀人犯的身份愈发坐实,仍旧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他只能慌忙解释:
“我、我的确是想杀赤野角武。”
“而且也准备了作案工具,还一路跟踪他到这里,准备找机会对他下手。”
“但、但是...”
“赤野角武真不是我杀的啊!”
“我还没有动手,他就自己跳下去了!”
“这...”在场众人面色微妙:
这犯人不走流程啊...
犯罪动机都说了,竟然还死咬不认?
你说这话有人信么?
没人看见赤野角武是怎么掉下去的,这还不是随你胡扯?
“真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大叶悦敏百口莫辩,只能失神地一遍遍重复。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大家自然不信:“那你之前还说自己当时在看地铁进站,没看见赤野角武是怎么跳下去的?”
“我...”大叶悦敏又被狠狠噎了一下:“当时另外2个人都说自己没看见。”
“我是因为包里藏了作案工具,心里发虚,不敢让自己在警察面前表现得太过突出,才也跟着说自己没看见的。”
“但我其实看见了——”
“赤野角武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是吗?”换来的仍是一片怀疑的目光。
大叶悦敏彻底绝望了。
他根本没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而在这绝望之下,他也终于被迫地转变思路:
“你们说我是凶手。”
“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不能因为我当时站在他身后,就判定我是杀人凶手啊!”
这事本就不该他自证清白,而是得让警方拿出证据。
大叶悦敏说话气不壮,但理却还是直的。
“这...”在场的一众“民间柯南”,一下子就熄了火。
他们只擅长靠脑补“破案”。
真让他们拿证据出来,那他们可就抓瞎了。
就连真柯南都有些为难:
“证据啊...”
他也没有呢。
从背后轻轻推人一把,把人推下站台。
这么简单粗暴的作案手法,这么简短直接的作案过程,又能留下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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