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
他之前那句把她吓傻了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其实也只是在指,她应该看过那些新闻?
不对,还有一个问题...
“琴酒、爱尔兰...”
“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名字的?”
“新闻上不是说,那两次袭击的犯人都还完全没有抓到,警方手上也没有任何线索么?”
“哦...这个...”
林新一神秘地笑了一笑:
“保密。”
“我自然有我的信息渠道。”
“是曰本公安?”
“保密。”林新一仍旧只是微笑。
“应该是曰本公安吧...”
水无怜奈神色复杂地试探道: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名字?”
“那不应该是个很神秘的犯罪组织吗?”
林新一刚刚就像报菜名一样,报了一长串组织成员的名号。
如此丰富的信息,都不像是曰本公安能掌握的了。
所以水无怜奈刚刚才会下意识生出那种,林新一可能是组织干部,还是高层干部的荒诞想法。
“你问这个啊...哈哈。”
林新一却只是憨厚地笑了一笑:
“其实我只知道琴酒和爱尔兰这两个名字。”
“剩下都是我随口编的。”
“编、编的?”水无怜奈瞪大了眼睛。
“是啊。”林新一笑了一笑:“那组织看上去都是用酒的名字给成员取代号。”
“而你知道的,世界上有名的酒一共就只有那么多种。”
“所以我就随口多编了几个。”
“估计也不会蒙错,哈哈。”
水无怜奈:“......”
她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刚刚被吓懵了,竟然都没注意到...
当时林新一在报那一长串酒名的时候,其中就混了一个叫“特剆普”的奇怪家伙。
这好像只是米国一个地产商业余折腾出来的一款廉价红酒。
而且是品牌名,不是酒名。
组织的人根本不可能取这种代号。
所以...林新一刚刚真就是在随口胡编?
倒是她,竟然被人家开玩笑报出的一串酒名给吓傻了。
这可是巨大的失误。
“哈哈...”水无怜奈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林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
“也不算是玩笑。”
“毕竟我还是确切知道那么几个名字的。”
说着,林新一脸上露出了小五郎的油腻笑容:
“水无小姐你如果对这个新闻感兴趣的话。”
“以后也可以多多联系我。”
“我们私下里可以好好交流。”
“你?!”
水无怜奈听出了这不坏好意的味道。
要不是对方就是警察,她又有求于人,她现在都想报警了。
这该死的渣男...
她俏脸一冷,正色说道:
“林先生,请自重。”
“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林新一微微一笑,低头望向水无怜奈自己都忘了的手:“那你怎么...”
“还让我把手握着?”
水无怜奈:“.....”
...........................
水无小姐最后是红着脸逃出办公室的。
“这女人有问题,”
望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林新一果断地下了结论:
现场只剩下宫野志保和浅井成实,都是自己人。
浅井成实也早知道组织的事了,今天宫野志保的变装也提前跟他打过招呼,根本不用隐瞒。
所以林新一便语气凝重地说道:
“她一开始明明对我那么厌恶,后来态度却又变得有些讨好。”
“而刚刚我说到那几个酒名的时候,她更是紧张得都顾不上注意我的‘骚扰’,甚至连手都忘了抽走。”
“这很反常,不是么?”
在水无怜奈不仅不像寻常记者一样挖掘警方机密,反而主动建议警方对案情加强保密的时候,林新一就感觉她不对劲了。
过去的基尔小姐,曾有着在敌人面前硬扛刑讯逼供的功绩。
现在的水无怜奈,又在一个“自杀伪装逼供时被受审者反杀”的案子面前,表现得如此反常。
这不得不让林新一心生联想。
只是这样的巧合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荒诞魔幻,他一时也不敢确定。
所以他刚刚才这样对水无怜奈进行试探。
“所以呢?”
“毛利小姐”卸下了那温柔可人的假面。
她撅着嘴,冷冷地瞥过来一眼:
“这就是你攥着她小手不放的理由?”
“咳咳...”林新一老脸一红:“我那,那只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我在揩油而已。”
“其实我是在掐着她的脉搏,监测她的心跳变化。”
反正自己在水无怜奈心里已经是个有着变态癖好的大渣男了。
所以他干脆就借着这个人设,光明正大地监测起这位卧底小姐的脉搏。
而检测结果表明:
“她心跳得很快。”
“我一上手就摸出来,她心跳快得不正常。”
林新一神色变得凝重:
“这说明她刚刚表面平静,心里却一直十分紧张。”
只是查个案子而已,她一个无关人士为何要紧张?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
“那可不一定。”
宫野志保语气微妙地嘟囔道:
“你这么摸别人的手...”
“是个人都会心跳加速的。”
“是吗?”林新一毫无自知之明:“也不至于加速得这么猛吧?”
“笨蛋...会的!”
志保小姐又偷偷瞥了林新一一眼:
就她男友这张脸...哪个女孩子抵挡得住这种考验?
还不得一摸就心脏病发作!
“真会吗...”林新一还是不信、
他试着摸了摸志保小姐的手腕。
果然,脉搏快得像是打鼓。
“浅井,你也让我试试...”
“我、我就不用了吧...”
“哎,等等...唔...”
又是一个心率过速患者。
“就摸一下手腕而已,还真的会快这么多啊...”
林新一眉头微微蹙起:
“这样一来,从心率得出的判断就不准确了。”
“那你打算办?”宫野志保若有所思地问道:“继续想办法试探?”
“继续?不用了。”
“有先前的试探就够了。”
林新一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刚刚特意在她面前说了‘琴酒’这个名字。”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组织成员,忠诚的琴酒部下,突然从警察口中听到这些消息,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做?”
“第一时间通知琴酒?”宫野志保眼前一亮。
“没错。”
林新一刚刚可特意说了,他确切知道琴酒、爱尔兰这两个名字。
还说自己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暗示他与曰本公安关系匪浅,甚至是在与曰本公安一起秘密调查组织。
如果水无怜奈真是组织忠臣。
那她无论如何都应该第一时间通知琴酒。
“可她真的敢打这个电话吗?”
“她敢让琴酒跟我,跟手上捏着这个案子的我,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吗?”
林新一略显期待地笑了一笑: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