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琴酒这个名字的?”
这既然为了缓解尴尬,也是为了解决心中困惑。
因为林新一认识琴酒。
还知道琴酒就是那天空袭东京的罪魁祸首。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情报。
“你到底是谁?”
爱尔兰死死地盯着林新一。
而林新一只是将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地微笑道:
“别紧张,我是自己人。”
“自己人?”爱尔兰惊疑不定。
“没错。”林新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
“我就是组织打入警视厅高层的卧底!”
爱尔兰:“......”
他一阵沉默,然后...
“胡说八道!”
他在组织干了一辈子,组织的情报工作是什么水平,他难道还不清楚么?
别人家的假酒是酒精兑水。
他们家的假酒,喝了那都查不出酒驾。
不被曰本公安渗透到高层就不错了,还往警视厅高层掺卧底?
“我真的是卧底...”
“你不是!”
“我真是...”
“真是你还抓枡山先生?”
“还逼得琴酒狗急跳墙轰炸东京?”
“还让组织被迫断尾求生,舍弃了枡山汽车集团至少200亿日元的财产?”
爱尔兰对他怒目而视:
“世界各国情报组织围攻组织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一次行动就对组织造成这么大损失的。”
“就这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组织卧底?”
“额...”林新一有些尴尬。
好吧...他这活干得的确不是很漂亮。
但他真的是卧底啊!
“我看你根本不是卧底,而是曰本公安的线人。”
“林警官,凭着一些从曰本公安那里弄来的组织情报,就想大言不惭地在我面前装自己人?!”
“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啊,混蛋!”
“靠!”林新一的脸彻底黑了。
又是这样...
他都直接说了自己是卧底。
怎么就没人信呢?
林新一还想再解释什么,让对方认识到,自己也是有琴酒大哥罩的——要是你不敢动琴酒的话,那就趁早离他也远一点。
可这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听就是那些警察已经找了过来,马上就要赶到现场支援了。
林新一如果再说一些组织的细节,自然是可以说服爱尔兰,让他相信他是组织卧底的。
可那样不也是在横沟参悟等一众曰本警察面前,自曝了犯罪分子身份么?
到时候他倒是不用担心爱尔兰了。
说不定还得跟爱尔兰一起扛着炸弹逃跑。
可不这么说又该怎么办?
这疯子铁了心要找他报仇,随时都可能开枪。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新一的大脑飞速运转: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彻底站在警察的这一方说话,去“招安”爱尔兰。
因为当初的枡山宪三在收到琴酒大哥送的火箭之后,就彻底对组织、对boss失去了忠诚。
而他本来也就是一个立场不坚、忠诚有限、更忠于自己的人。
所以枡山宪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那种被组织处决的绝望之中,给林新一留下了一段遗言。
遗言中他表达了要让爱尔兰替他向组织报仇的决心。
林新一相信:
只要他说出这段遗言,就很有把握让对方放弃对他的仇恨,转而去仇视琴酒、仇视组织。
可爱尔兰是个“怂人”。
林新一很担心,万一自己说的这些话没能将对方招安,只是将对方说退了的话...
那爱尔兰回去之后,会不会在琴酒的逼问之下,说出他的这些诛心之语?
要知道,枡山宪三当初托他留给爱尔兰的遗言,可是一直被林新一当成日后对抗组织的武器隐瞒下来,没有汇报给琴酒的。
如果这件事让琴酒知道了,让这个多疑到极点的男人知道他还偷偷留了一手,那这家伙恐怕又要怀疑他对组织的忠诚了。
“麻烦了...”
林新一紧张地屏住呼吸:
打人,可能直接被炸弹炸死。
打卧底牌,可能被警方通缉。
打遗言牌,可能被琴酒清算。
而他最擅长打的马牌,也只能威胁到赤井秀一、卡迈尔这样的朝廷鹰犬,威胁不到爱尔兰这种无法无天的恐怖分子。
林新一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选择可选。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林新一心中纠结万分。
而就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
就在爱尔兰克服了自己心中羞耻,决定先把林新一干掉,再回去考虑要不要对琴酒报复的时候。
就在林新一决定赌上一把,彻底站在警方这边,打遗言牌将爱尔兰招安的时候...
那阵凌乱的脚步声终于杀到了两人面前。
有人率先从一排排汽车后面冲了出来。
而这个抢在所有警察前面,面对一包炸弹也毫不畏惧,勇敢冲上阵前的人就是...
“小哀?!”
林新一吓了一大跳。
他自己被枪指着的时候,也没有感到这么害怕。
“你过来干什么?!”
林新一疯狂地给这个茶发小姑娘使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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