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分析得出一个最有作案意图的目标。”
“这...”林新一没急着问结果,只是略显担心地问道:“这个分析结果可靠吗?”
“不一定。”诺亚方舟的声音里少了几分信心:
“现在很多地区的户籍部门还都没有采用信息化管理,这让我很难收集到完整的信息供犯罪预测系统分析。”
“分析结果或许会有偏差。”
“不过就目前已有的情报来看,这次预测结果应该是准确的。”
说着,诺亚方舟缓缓地报出了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一个属于它预测出的凶手,一个属于它预测出的死者。
“凶手,下条登,男,34岁,海水浴场巡逻员。”
“受害者,荒卷义市,男,51岁,渔夫。”
“根据我查询到的过往通信记录:”
“下条登曾经在过去数月之间,多次发短信咒骂荒卷义市为杀人凶手,指责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并声称自己已经从‘知情人’口中逼问出了真相。”
“下条登以此威胁荒卷义市,逼他去警局自首。”
“但荒卷义市的回应言辞激烈,他在不断否认对方指控的同时,还用了一些极其难听的话语羞辱对方。”
“从两人过往的短信内容来看,他们之间的仇怨应该很深。”
“除此之外,我还在网上搜索到一篇过去的新闻:”
“8年前,伊豆当地有渔民不顾台风天气冒险出海打渔,结果其中三人死于海上风暴,仅有两人从事故中幸运归来。”
“当时在海难事故中死亡的三位渔民之中,便有下条登的父亲。”
“而荒卷义市,则是从那起海难事故中幸存的2人之一。”
“我还特意调查了一下,当年2名幸存者之中的另一人。”
说着,诺亚方舟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无奈:
“因为静冈县还没有建成电子警务系统。”
“所以我借用了警察厅官员的私人电话,伪装成上级领导打电话给了静冈县警,请他们帮忙查了几名涉案人员的相关资料。”
“其中最令人注意的就是:”
“当年2名幸存者中的另一个渔民,恰好在几个月前‘失踪’,至今还下落不明。”
诺亚方舟说出了一长串调查结果。
林新一也大致听明白了下条登和荒卷义市的关系:
“也就是说,下条登认为当年的海难事故有猫腻,怀疑他父亲是因为荒卷义市和那另一名幸存渔民的迫害才遇难的。”
“既然如此,那...”
“那几个月前失踪的,当年的另一位幸存者,不会就是他干掉的吧?”
林新一听得出,这又是一个经典的复仇故事。
就像岛袋君惠,像浅井成实。
林新一不赞成她们这种不顾一切的复仇,却又本能地同情她们的遭遇。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次也能提前阻止悲剧,保住那位下条登先生的人生。
可听到几个月前就已经有一个涉案人员失踪。
林新一不禁有些担心,下条登是不是已经手上沾了血,已经杀过一个人了。
“不用担心。”
诺亚方舟给出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答案:
“那个失踪的海难幸存者的确可能已经遇害了,但他应该不是下条登杀的。”
“因为下条登在短信里提到的,他找到的那个指认荒卷义市杀人的‘知情者’,就是这个失踪的幸存者。”
“而就在他用这短信威胁荒卷义市自首之后不久...”
“那个‘知情者’就失踪了。”
听到这里,案情就更加明显。
下条登当时还想着怎么让那知情者答应自首,向警方指认荒卷义市——他保护这知情者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动手将他干掉呢?
这位“知情者”的失踪,多半是荒卷义市的手笔。
随着这唯一的知情者失踪,下条登便再无揭露荒卷义市罪行的可能。
于是他走投无路之下,最终决定以暴制暴,自己动手将杀父仇人干掉。
“这就是我的判断依据。”
诺亚方舟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过程。
透着怨恨的短信,8年前的海难,知情者的离奇失踪,这一切都在告诉大家:
“下条登和荒卷义市,应该就是今天这起案件的主角!”
“嗯...”林新一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复杂: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案,那他只要守株待兔,等着在凶手实施犯罪的时候抓个现形就行了。
可这次的案子却是一个复仇杀人案。
死者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是一个逃脱了法律惩治的杀人犯。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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