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还道歉的?”
“......”降谷零一阵沉默。
面对领导这角度清奇的说法,他竟有些无言以对了。
“那帮米国佬向来连鞠躬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这次能让他们发公文正式道歉,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了。”
“降谷你这次也是为国争了光,上头是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份功劳的。”
领导不愧是领导。
说着说着,这似乎还真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了。
“那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降谷零非常不甘地问道。
“不然呢?你还想干嘛?”
“你说说你能干嘛?”
“......”
降谷警官自闭了。
他赢了赤井秀一。
却终究赢不了“岳父”啊。
...............................
在茱蒂小姐的出面营救之下,赤井秀一与卡迈尔很快就安然无恙地被保释出来了。
他们毫无悬念地重新获得了自由。
犹如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一样。
但这份强势霸道其实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FBI,以及FBI背后的那个强大国家的。
具体到这几位当事人身上,他们的心情和处境可算不上妙。
“这次我们在曰本公安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回去之后不会被降职吧?”
卡迈尔心中始终惴惴不安。
“不会的。”茱蒂小姐好心安慰道:“我们这个团队运作很久了,不是那么容易替代的。”
“只不过...詹姆斯也说了:”
她表情又变得有些为难:
“上头对我们这次的失手非常不满。”
“以后我们在曰本的行动必须更谨慎一点。”
“如果再出今天这种事情...就算是以秀一的地位,恐怕也会受到内部处罚的。”
空气越聊越压抑。
赤井秀一倒是依旧淡定。
他对个人荣辱毫不在意,只想着组织和宫野明美。
“错误已经犯下,讨论再多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我们还是谈谈今后的工作吧。”
赤井秀一神色凝重地说道:
“说到底,我们这次还是败给了曰本公安。”
“犯人被他们抓走了,唯一的线索也落到了他们手上。”
“而曰本公安虽然会在我们FBI面前忍气吞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我们的附庸。”
“一旦涉及这种关键利益,曰本公安可就不会像他们放人时一样乖巧听话了。”
FBI这次归根结底还是败了。
而且还败得很惨。
在安插进组织核心的卧底不幸地被一一清除之后,FBI手上关于宫野姐妹的唯一线索,就只剩下了这起意外的案件。
可现在线索落到了曰本公安手上,可以说是彻底断了。
他们大张旗鼓地把工作重心移回曰本,结果刚刚开张营业,就被竞争对手打得快要倒闭了。
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灰溜溜地撤回米国,继续去找那位失踪的‘克丽丝·温亚德’小姐么?”
赤井秀一用反问让大家认清了现在的形势。
他们在米国追了两年的那条线,早因为贝尔摩德的消失而断掉了。
而他们安插在组织内部的卧底,也因为赤井秀一前两年的暴露牵连,还有几个月前琴酒突然的“暴走式大扫除”,而几乎被扫荡一空。
现在就连宫野明美这条线也断了。
于是他们这个专门对对抗组织设立的工作小组,便遇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
“我们现在连对抗组织的路都不找到了。”
赤井秀一淡淡地说着事实。
“抱歉...”卡迈尔有些羞愧:“都怪我两年前连累了大家,不然...”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赤井秀一没有要翻旧账分黑锅的意思。
他只是想指明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既然组织这边已经没有路可走,那我们不如试着去接近曰本公安看看。”
“曰本公安不仅有关于明美的线索。”
“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宫野志保就在他们手上的可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既然接下来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那还不如试着去友军那里偷现成的情报。
更别说FBI现在除了对抗组织以外,还有一个更加急切的问题需要弄明白:
到底是谁把宫野志保救走了?
怎么外面还传是他们FBI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从其他情报部门身上找。
而目前来看,那个最有可能得手的竞争对手,便是作为地头蛇的曰本公安了。
“这...”茱蒂小姐忍不住提出意见:“这不好做到吧?”
“我们FBI在曰本公安里的眼线可不多啊。”
要刺探到这么重要的情报,就得往曰本公安的核心部门掺水。
可曰本公安的内务工作也不差。
跟FBI比来说是不差,跟满是假酒的“酒厂”比,那就是强得无懈可击了。
与其花这力气冒险渗透曰本公安,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花上几年时间,去慢慢重建FBI在黑衣组织内部的卧底情报网呢!
“茱蒂你说的没错。”
“曰本公安自然是没那么好渗透的。”
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解答了队友的疑惑:
“但大家别忘了...”
“我们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曰本公安’。”
“就今天的表现来看,那个男人应该是曰本公安外聘的专家顾问。”
“曰本公安很相信他——即使是关于组织的秘密调查,他也能掺上一脚。”
“这...”茱蒂和卡迈尔都反应了过来。
的确有那么一个人既有机会接触曰本公安的关键情报,又非常容易接近渗透。
而这个人就是:
“林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