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个意外的消息得告诉你——”
“我刚刚做完实验回来,睡觉前顺便看了一会儿午夜新闻。”
“午夜新闻?”林新一有些不解:“是新闻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么?”
“没错。”灰原哀没有卖关子。
她用那清晰平衡的语调,开门见山地讲述道:
“新闻里说,今天早上有一群登山爱好者在旅行途中,在群马县的深山里发现了一具被遗弃在野外的无名女尸。”
“这具女尸高度腐败,且有部分白骨化,起容貌已然完全不能分辨。”
“再加上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件,所以警方暂时还无法确认死者身份。”
“但是...”
灰原哀声音一顿,悄然加重语气:
“但是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空箱子。”
“那个空箱子是四菱银行的运钞箱,箱子外面看着和普通的铝合金箱无异,但内衬里却有四菱银行的标识和编号。”
“这...”林新一表情微妙。
他已然听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四菱银行的空运钞箱?”
“这件事...不会和你姐姐有关系吧?”
宫野明美当初劫了四菱银行的运钞车,从车里抢走了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运钞箱,加起来整整十亿的现金。
现在灰原哀一提到四菱银行和运钞箱,林新一马上就想到了她姐姐犯下的案子。
而灰原哀也给出了一个并不让人意外的回答:
“的确有关系。”
“通过对比运钞箱内部的编号,警方已经确定:案发现场发现的空运钞箱,就是我姐姐当初从四菱银行劫走的那几个运钞箱之一。”
“所以群马县县警很自然地认为,此案与东京都之前发生的‘十亿日元大劫案’有关。”
“而那具身份不明的女尸,也被他们认为是当初十亿日元大劫案的主谋,从警方视线里消失已久的‘广田雅美’。”
“所以他们大张旗鼓地在电视上宣传此案,并向全社会征集目击‘广田雅美’的线索。”
“唔...”听完灰原哀的讲述,林新一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古怪:
警方把那具无名女尸,当成了广田雅美?
还向全社会征集广田雅美的线索?
可那所谓的“广田雅美”....
根本就没有死啊!
就算“死”了,也是被他“杀死”在东京湾的大海里。
怎么会跑到群马县的深山里去呢?
“都是因为那个空运钞箱,警方才会把那具无名女尸和你姐姐联系在一起的。”
“可你姐姐抢的运钞箱,怎么会跑到群马县的深山里呢?”
“而且还出现在了一具无名女尸旁边?”
林新一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组织为了榨干宫野明美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就“废物利用”地逼她去当银行劫匪,替组织抢十亿日元。
但宫野明美留了一手,她交货时没把自己抢来的十亿日元带上,而是小心地藏在在了自己租住的酒店的前台寄存处里。
可琴酒伏特加根本就不吃她这套。
他们也不去追问钱的下落,更不想与宫野明美谈判,只想着让林新一杀了她以表忠心。
所以这钱当时也就没有落到组织手里。
而林新一救了宫野明美之后,他们也没敢去拿这笔钱。
一来怕拿钱的时候遇上组织的人。
二来林新一穷得比较有气节,不太想花赃款。
三来就算他想花这笔赃款,他也没有稳定的洗钱渠道,拿到了也花不出去——
那笔赃款是刚从印钞厂里出来的新钱,钞票上的编号都是连号的,特征十分明显。
如果直接拿出去花,那跟自首也没什么区别。
而以宫野明美当时的敏感身份和危险处境,林新一也没办法把这笔赃款上交国家。
不然他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找到这笔钱的。
所以林新一和宫野明美都没再去碰那笔钱,只当这十亿日元从未存在。
那笔钱就被一直留在酒店的前台寄存处里,等待着被人发现。
“可后来...”
林新一仔细地想了一想:
“后来我们一直没等到十亿赃款重新现身的消息。”
“所以我们还以为是组织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笔钱的下落,把这十亿日元拿走了。”
“可现在看来...”
“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被宫野明美藏在东京酒店寄存处的银行运钞箱,竟然出现在群马县的深山之中,出现在了一具身份成疑的无名女尸旁边。
“应该是有什么人在酒店寄存处意外发现了那笔赃款。”
“但是发现赃款的人没有选择报警上交,而是选择了隐瞒私吞。”
“后来他又因为这笔钱跟别人起了冲突,所以才会酿成这么一桩离奇的命案吧?”
林新一大致能猜到事情的走向。
“这不重要。”
电话那头的灰原哀语气凝重起来:
“是谁拿走的那笔赃款,那位死者又是何人,她到底为何而死,这些其实和我们都没关系。”
“我在意的是....失踪已久的‘广田雅美’因为这件事,重新回到了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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