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出来。
这是个深棕色的小试剂瓶,里面空空如也,像是已经被倒了个干净。
“试剂瓶?”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诡异。
中村实里脸色一青,愈发骇得说不出话来。
“绳索,试剂瓶,这些都在你身上...”
“你看起来真是太像凶手了,中村实里女士。”
林新一目光炯炯地看了过来。
“我、我不是...”中村实里似乎已经被吓得呆傻。
她甚至都无法正常交流,只能讷讷地重复这么一句话:“我不是,我不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证据会告诉我们答案。”
“请冷静一点。”
“我不会用‘看着像’这个理由,就判定某个人是凶手的。”
林新一的语气非常平静。
他举起那个小试剂瓶,对着天花板上投下的灯光,观察起了瓶子上的痕迹。
利用这种透射光观察法,他很容易就从玻璃瓶这种光滑表面上,看到了有几枚形态近乎完整的指纹痕迹。
“试剂瓶上有疑似凶手留下的指纹。”
“而如果那绳索就是凶器,凶手用这绳索用力勒压园子小姐的脖颈。”
“上面也应该可以检查出园子小姐,还有凶手本人身上的皮屑。”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只要事后把这些物证送到科搜研做鉴定,就能确定中村女士到底是不是凶手。”
林新一这次说话始终留有余地。
并不像以往办案时,为了突破凶手心理防线,而显得那么咄咄逼人。
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这些关键的证据,未免都来得太简单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想过凶手会真的把这些重要物证藏在身上,要求搜身,也是出于谨慎考虑例行公事。
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从这位中村女士的衣服里搜到了这么重要的物证。
绳索加试剂瓶,这些证据都足以让他直接结案了。
当然,蹊跷归蹊跷。
林新一也不能否定,凶手在逃跑时过于慌乱紧张、来不及安全处理物证,才把证据藏在身上的可能。
亦或者是凶手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所以才把物证藏在羽绒服的内衬里。
这些猜测都很有可能。
总而言之,中村实里目前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我不会轻易下判断。”
“让证据说话,是我的工作原则。”
林新一既是警告、又是安慰地对中村实里说道:
“既然物证都在这里,试剂瓶上甚至还有清晰的指纹。”
“那你是不是凶手,自然会有答案。”
“好、好!”中村实里讷讷地反应过来:“那现在就查....”
“那瓶子上的指纹不可能是我的...不可能!”
“现在还查不了。”
“必须得等明天路面积雪被请清扫,我们把物证送到警视厅鉴定之后,才能得出答案。”
林新一这次是直接从大阪出差回来到滑雪场的,身上没带勘察箱,缺少完整提取指纹的设备。
而且,就算有设备,他也没本事现场鉴定指纹。
他是法医兼半吊子痕检,不是指纹鉴定员,这不是他的专业。
“请在我们的看管下耐心等待。”
“明天到了警视厅之后,一切都会得到答案。”
林新一合理地表明了态度。
作为头号嫌疑人,中村实里必须一直处于严密的看管之下,直到明天移交到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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