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长,甚至,很短。
短到只是比正常步长稍大了那么一点。
往极端情况想,说不定凶手是走到这里突然来了兴致,迈出一个大步,把这一小段距离给跳过去了。
这当然很不合常理,但不管怎么说...
想根据这段奇怪的足迹空缺来推断这是凶手伪造的足迹,还有点勉强。
毛利兰这番长篇大论,说到底,也只是侦探式的推理。
“这种发现可以作为犯罪侧写的参考,帮助我们明确调查方向。”
“但要是作为证明这是伪造现场的证据,却还是有些不够的。”
林新一语重心长地纠正着毛利兰的错误。
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学生被她那个青梅竹马的风格影响,走歪了路子。
但毛利兰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我知道的,林先生。”
“光是这缺少的一小段足迹,还没办法证明我的推测。”
“但是,再结合那扇碎玻璃门上的痕迹,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哦?碎玻璃?”
林新一望向毛利兰的目光顿时有了信心。
听到她提到碎玻璃门,他就知道,自己的学生应该是找对了调查方向。
因为他教过毛利兰,该怎么检验分析破碎玻璃上的痕迹。
“首先,我们可以通过这扇碎玻璃门上残留着的,没有掉落地面的部分玻璃看到:”
“玻璃朝向屋子内侧的那一面,灰尘较少。”
“朝向外侧的那一面,灰尘较多。”
“通过这一点,我们可以简单地判断地上的那些碎玻璃,是哪面朝内、哪面朝外。”
毛利兰把林新一教过的知识,完美地运用到了实践上来:
“然后,我们把玻璃碎片拼接后进行整体化检验,确定了玻璃第一次受力作用点,以及形成的放射裂纹。”
“再变换光线的照射角度,观察放射裂纹断面。”
“我们发现断面上有‘单刀刃状’的弓形纹。”
“而且汇聚方向均朝向灰尘较少的那一面,即朝向屋子内侧的那一面。”
根据玻璃受机械载荷作用破碎原理,在受力破碎后,玻璃破碎断面会形成肉眼可见的弓型纹。
这些弓型纹,实际上反映了力在玻璃上扩散的机械波波形。
所以,将弓形纹的汇聚方向朝向延伸出去,汇聚到的那一个点,就是具体的受力作用点。
而现在,这个具体的受力作用点,就在玻璃朝向屋子内侧的那一面上。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
“玻璃第一次受外力作用而破裂时,作用力应是在玻璃的里侧面。”
“在别墅门窗紧闭的情况下,这扇玻璃门...“
“应该是凶手从屋内向屋外方向,对玻璃施加作用而使其破碎的。”
“这就可以证明,这个‘从屋外破门而入的抢劫杀人现场’,是凶手伪造的!”
“这是熟人作案,伪造杀人抢劫现场。”
毛利兰的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彩,讲出了自己的论断。
“很好,毛利小姐,你做得不错。”
林新一很欣慰地表示赞扬:
草坪上的奇怪足迹,死者遭受过度暴力的损伤形态,再加上毛利兰利用科学分析手段,从玻璃门上找到的实打实的证据。
这些线索和证据结合起来,已经可以将这个案子定性为熟人作案。
“不仅如此...”毛利兰继续讲述道:
“我们现场勘察组在调查过程中,虽然没在别墅里找到户主留下的照片,但是找到了有两个有明显生活痕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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