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不吭声,伍伟雄神色漠然,
“你不想说就算了,但你自个心里应该有点数。”伍伟雄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
“早上段海林出车祸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伍長荣支吾起来,他知道父亲能猜到跟他有关,但父亲猜测跟他亲口承认是两回事。
伍伟雄显然没想从儿子嘴里亲口得到什么答案,很快又道,
“凡事都要防患于未然,趁你现在能出去,及早出去避一避也好,别等到出不去了才悔之晚唉。”伍長荣道,
“爸,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杯弓蛇影吧,以我对严进清的了解,他不是个会随便攀咬的人,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者,现在还不清楚严进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纪律部门带走的,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国外去考察,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伍伟雄摇了摇头,自家这大儿子是太顺了,顺风顺水习惯了,也就太过于迷信自家的权势,却不知道真正的斗争是多么残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旦翻起脸来会多么冷酷无情。
伍長荣看着父亲伍伟雄,虽然父亲没回应他的话,但他从父亲的表情里能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话很不认可,这让伍長荣心里生出了些许不服,
“爸,我们没必要自己吓自己,咱们伍家在林山乃至东林省经营了多年,不是随便谁能把咱们伍家搞倒的。”伍伟雄道,
“長荣,你还年轻啊。”伍長荣不满道,
“爸,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四十几岁了还小?”伍伟雄指了指儿子,
“你的生理年龄不代表你的心理年龄。”伍長荣嗤笑了一下,他感觉父亲喜欢倚老卖老,经常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教育别人,他最烦父亲这副姿态,但偏偏又不敢过分忤逆父亲,这跟父亲長期以来的家長式作风有很大关系。
伍長荣很明智地转移话题,
“爸,那个乔梁市長对我们伍家有着很大的敌意,如果能把他弄走再好不过,只要能把他弄走,我们就会少很多麻烦。”伍伟雄撇嘴道,
“咋的,你真当组织部是咱们伍家开的?人家堂堂一个市長,你想弄走就能弄走?更别说他背后还站着省里的安领导。”伍長荣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父亲说的话固然没错,但在他眼里,父亲老了,胆子也小了,在某一刻,他的心里甚至会产生某种极端念头,比如说将乔梁弄死,但那终归只是某个瞬间的想法,伍長荣不知道自己哪天是否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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