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击杀楼惜若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能为己所用,只能除之,这是天下大局最为常见的事情。
像楼惜若这样的女子,南宫邪就知道大倾不会得程,这个女人孤傲心这般强,又怎么会甘愿被人控制在手。
就算是自己在看到楼惜若这般身法也从不敢奢望能把这个女人训服,唯有能逃避得多远就多远。
但是,有些事情就冥冥中注定了,南宫邪就算是想逃也无法逃。
“王爷,这个女人当真有那么可怕?”连夜撤出?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随风不能理解南宫邪这般做的意思。
“并不是她有多么可怕,而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去避,对本王没有任何好处的东西,本王绝不会去碰。”南宫邪挑唇邪笑,这就是他。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东西,南宫邪绝不会沾一下。
明知道帮着楼惜若会招来那些前所未有的麻烦,自己又何必去招惹。
“随风明白了。”随风从背静看着南宫邪的背影,这才是他的王爷,只为利益,不为别的,但是,那个叫做千离的男人……
“王爷,那千离的事情……”
“本王说了,暂且退出末央,在末央没有找到他,想必是出了末央……”
“王爷的意思是说,他去了尚流?”
“未必。”南宫邪不敢肯定那个男人会明知道自己在尚流还要往那里跑,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如若如此,那这整个事情就好办多了,想到那个千离就要落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中,南宫邪竟冲着黑夜邪魅一笑。
此刻的南宫邪才是真正的邪王。
但无论南宫邪如何想,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要看楼惜若,这会不会他不帮她的报应?南宫邪在末来的日子里很是后悔今日所做的。
楼惜若坐在马匹上,在另一个出口等着某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随风惊讶的出声。为了不与楼惜若碰头,他们特意选了另一条道路走,却不想这个楼惜若这么精明,早在路口等着他们下山。
楼惜若在马背上倾下身来,挑眉看向南宫邪,“在金顶寺上杀了人后,你认为我还有胆走正门?”
南宫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与楼惜若对峙。
楼惜若说这话多半是假话,她的马就放在金顶寺的台阶下,想要取回马就必须从正门下去。
“你在这里拦截,是为了什么。”
“王爷猜猜就知道我为了什么。”楼惜若说着就跨下马背,牵着被她重新洗白的雪马来到南宫邪面前。
南宫邪抿着唇盯着楼惜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只是让尚流王爷你帮个小忙。”
“本王可没有那个能力替你楼惜若办事。”南宫邪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绝掉楼惜若,不想自己陷入那样的困境当中。
“尚流王爷怎么知道没有那个能力?难道连我这匹马也不能照顾?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楼惜若不等南宫邪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马绳放到他的手上,转身就走。
这匹雪马通灵性,见楼惜若掉头就走,想上前去,被南宫邪微微一拉回来。看着楼惜若要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不想介入这件事情里,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子你就可以安心了!”楼惜若头也不会的冲着两人一马摆手而去。
之前还想着让自己与她合作的女人,在下一刻又变挂了,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这样也好,她离开了,他们就不必再急着离开末央。
“王爷,那我们……”
“先留在末央,这个女人既然主动离开,那就是知道本王不会帮她。”南宫邪拍了拍马头,冷声道。
雪马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看南宫邪看不过眼,或许是他们的对话激怒这匹有灵性的白马,突然在南宫邪不备之时,白马前边两条腿就直踢向他。
“王爷,小心……”
于是,南宫邪苦逼的被一匹马差点踢到下边的命根子,若不是南宫邪反应快,估计这会儿不是踢在他的肚腹上,而是让他绝子绝孙。
南宫邪黑着一张脸将白马给扣扒下,挑眉看向楼惜若消失的方向,这个女人留下了一个祸害。
听着后边的声音,楼惜若别提有多么的愉悦了。
东属国。
“王爷,您该服药了!”大倾的药就是带着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以药丸来服用,不必麻烦去煮。
“吱。”这个时候,客房边的窗口外跳进一只小狐狸,咻的一声就往李逸的怀里窜来。
“是你啊。”李逸将小狐狸放在怀中,轻轻的抚着狐毛,这狐狸一直被放在马车里,本来不想让它显于人前的,但时间一久了,这看不到唯一认李逸的小狐狸就受不了,自个跑进来了。
小狐狸似听懂了李逸的话,轻轻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王爷,你说这小狐狸真的能寻着王妃的气味,让我们找到王妃?”回香将药丸与水放在李逸的面前,好奇的看着这小狐狸,虽然与它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但也不知为何,这只小狐狸就是不喜欢楼惜若以及李逸以外的人。
“嗯。”李逸抿着唇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就连动物的鼻子都不能将楼惜若的气味闻出来,那么他们就别想更快的找到楼惜若。
“王爷,那个地方有问题,属下曾多次潜进去查看过了,那些痕迹都是高手所为……”小幽待李逸吞了药,才缓声说道。
“没错,王爷,属下也曾与小幽潜入,那种破坏方式与王妃使出来的阵法大同小异,王妃在这个谨王府里发生了些事情,看来是同一群人所为。”青寒指的是那一夜在花灯会看见的那群神秘人。
从谨王府屋内的破坏力来看,那些招数都是与那一夜的神秘无异。
“王爷,您说这到底是何人想要至王妃于死地?”回香添了温茶给李逸好奇出口问道。
李逸抿了一口温茶,没有发表任何话,只听着他的手下说下去。
那些人绝对不是女子会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东属国极力要将楼惜若找回来,为己所用。这是东属皇帝对下面下的死命令,楼惜若不能助任何国家,以楼惜若那样的本事,若是真的有一天里助一国强盛根本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更有可能的是,楼惜若可以助一国将其他国家吞并。
而这样的事情,东属不想被任何国家牵制住,只能将楼惜若据为已有,若是可以,东属国可以极力击杀楼惜若。不能为己所用,宁可毁之,因为他们这般举动就是要把楼惜若给击怒了。
李逸抿着唇闷声轻咳走出房门,身后是青寒与回香紧跟着,小幽则带着她的人停在他们三人后边,没有跟上去。
“王爷,外头风大,还是回屋里去吧。”回香给李逸披上披风,缓声说道。
李逸抱着小狐狸走在回廊上,看着天空的星辰,想起楼惜若总是喜欢抬头望天,现在,是否与他同看一片星空?
“咳咳……”风吹起,寂静的回廊里只有李逸那沉闷的咳声,守夜的侍卫与丫环见了李逸都纷纷行礼。
这个时候谨王还在宫里头议事未回府,这个府里独留这个大倾恩王。
“恩王,那边您不能去,这是我家王爷吩咐下来的。”见李逸冲着那边回廊走去,正在寻视的环丽冲着他们三人行了一礼道。
李逸定住步伐,从这边远远的看着楼惜若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不知道楼惜若与这个谨王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会在这里入住下来,心里边十分的在意。
“王爷?”看着李逸眯起双瞳手抚着狐毛,隔着老远看向那边的一排房屋。
青寒与回香十分担扰李逸会想为此而生气,这里若是刺激到了李逸,那可对他的身体很不好。
“王爷,既然那里已经被封锁,我们就不必为难谨王府的人了。”青寒在身侧小心翼翼的劝李逸别往前走去。
所有的证明都指向了楼惜若,她的确在这里住过,而且回香也在这些丫环口中探听到了,那个人就叫做楼惜若。
这个世界不可能还有另一个叫做楼惜若的人,楼姓在几大国里从未出现过,除了那个恩王妃外。
“嗯。”在任何人的印像当中,李逸都是善解人意的温柔王爷。
但唯有跟在他身侧的人才会知道,那不过是一个表面罢了,一旦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就比任何人都狠上三分。
青寒与回香也怕李逸会执意过去查探楼惜若留下来的痕迹,有些东西要自己亲自去证实才会安心,李逸不相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倾恩王入夜未安寝是不是谨王府有什么办得不妥之处?”突然身后响起了纳兰谨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念想。
李逸收起目光,唇欢上挂起了百年不变的笑意,温和暖心!在某种程度上,无人能看得清这个羸弱的恩王心里边到底在想些什么。
“谨王府招待本王都是极好,谨王见怪了,只是本王在这个时辰里都无法入睡,出来走走,那知触犯了贵府了禁忌……”
听了李逸的话后,纳兰谨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王爷还能够在大倾那种地方存活,的确,在外人看来,李逸对于什么事情都是彬彬有礼,甚至是对自己的下属都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种。
所以,在大家都以为李逸是来加害东属时,纳兰谨就有所怀疑,他们看到的人真的是当今大倾的恩王?
与别的皇室子弟不同,李逸一向温柔待人,说话也完全没有任何压迫力,更没有皇室该有的威严,眼前的李逸总给人一种读书人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那一日宴席上能将皇帝的话打压下来,这样的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无法辩知真与假。
这样的人对于东属来说,无疑就是一大劲敌。
纳兰谨深黑的眸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李逸,这个世界里,强者到处都可以随意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像眼前这个男人这般的,总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感觉到那奄奄一息,却还能站在别人的面前谈笑言语。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禁忌的地方,只是恩王体弱,那边也未曾重新大修,若是恩王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还请恩王见谅才是。”纳兰谨说得好似真的有其事一般。
那个地方是被某种东西破坏掉了,但也不会夸张到会伤害别人那么严重。
这是他的谨王府,他想怎么说都无人反驳得了他临时定下的规矩。
在派人出去的人未找到楼惜若的踪影时,纳兰谨怎么也不想去触碰那曾经她呆过的地方。
“那里似乎曾经发生了什么极为悲惨的事……不知谨王可否为本王一解凝惑?”李逸抿着唇不让自己有咳嗽声出来,转身过看不再去看那排房屋,而是把目光放在纳兰谨的身上。
纳兰谨一袭玄衣微摆,那温文尔雅的脸上泛起一抹淡冷色,眼底是锐利刺肤的光芒,似要将任何人都看透。
“恩王请……”纳兰谨将李逸请向另一边去。
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无法相比较,谁都有谁的好与坏。两人多数的地方极为相似,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大大的不相同,而这一点只有楼惜若最为清楚。
“咳咳咳……谨王若是不便告知,本王也尚可理解,谨王不必为难……”李逸抬眸看了看星空,抚着狐毛微笑说道。
纳兰谨现在这才注意到李逸怀中的小狐狸,这可是悍见的灵性狐狸,这样的小东西竟然甘愿成为人类的宠物,还真是稀奇。
纳兰谨只是微微一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小事情也不足恩王听起,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小狐狸……”
李逸抚着狐毛,从星空收回视线,微笑看向纳兰谨。
“这非本王的东西,只是这只小狐狸却是寻找某个人的关键……”
不待纳兰谨再出声,李逸突然将睡过去的小狐狸拧醒,“吱!”的一声,小狐狸从李逸的怀里弹跳出去,彼为埋怨李逸对自己的施虐。
纳兰谨看着这小狐狸突然从李逸的怀里弹跳出来,自然是知道是李逸故意为之,只是他这又是何意?李逸的一举一动,他们东属都得小心翼翼的盯紧着,而这谨王府周围已有皇帝亲自布置下来的禁卫军,只李逸一有什么寻常的举动,这些禁卫军便会第一个冲出去将他们制住在手。
只见小狐狸自某人的怀里跳出来后,被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嗅着空气里的气味。那个时候,楼惜若天天要经过这里,留下来的味道自然是重了些。
突然小狐狸在原地狂跳了几下,看上去十分的狂喜……
纳兰谨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其实谁也看不懂小狐狸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盯着小狐狸等着它下一步反应。
纵使不懂小狐狸的意思,李逸也能猜测得到,它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有楼惜若的味道,虽然轻了点,但以这动物的嗅觉来看,这绝对是够了。而这只小狐狸就是闻到了属于楼惜若的味道后才会发出这般狂乱举动,想到这一层,李逸的眉不禁扬起。
“王爷,你看它这是……”回香是楼惜若身边的贴身丫环,自然也有与这只小狐狸接触过,看也看得懂。
“嗯,是她的味道……”李逸挑眉说道。
“不是恩王这话的意思是?”纳兰谨的一双墨瞳冷冷看着这几个人打哑谜,而自己完全看不懂,听不懂。
还来不及回答纳兰谨的话,刚刚还在原地狂跳的小狐狸突然向着楼惜若曾经住过的房屋奔去,速度之快,尽在眨眼之间。
“王爷?”青寒突然转向李逸,那个地方是楼惜若呆过的地方没有错,这只小狐狸过去只是证明他们仅存在的怀疑,现在,由小狐狸来做,再也没有人怀疑。
纳兰谨见李逸立在原地不动,眼也由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
那只小狐狸冲向那边,没有人知道它想干什么,纳兰谨更不得不小心应对,那只小狐狸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可疑这处,但就是因为这样,更是不得不防着。纳兰靖将监视李逸的任务交于他,若是他任何的地方出现什么差错,那么他的地位将在东属里直直下降。
于大倾不同,这个东属皇帝并没有刻意的去偏爱谁,更没有刻意的将自己的意思表明,东属皇帝的心思没有人可以参透。即使他的儿子们都很出色,但是,这三个儿子中,没有一个是他特别宠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完全没有任何收获的小狐狸重新出现在人前,来到李逸的面前,抬起可爱的小眼睛,里边泛着丝丝悲鸣之意,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李逸冲着小狐狸微微一笑,修长的手向着小狐狸一招去,找不到原来主人的小狐狸歪着脖子看了李逸许久才跃上他的怀里。
挑眉看着这一人一狐的举动,纳兰谨心里十分的疑惑,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寻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
“谨王,明日本王便要离开皇城,至于东属皇帝那边还劳烦谨王能告传一声……”李逸以清澈的目光望着纳兰谨说道。
“恩王要离开皇城?”
小狐狸刚刚做出那番举动后就很值得让人怀疑了,下一刻里李逸又突然跟他说要离开皇城,这其中有什么连系?
“正是,本王在此处也劳烦了谨王……”
“恩王客气了,这是东属国应该做的。”
纳兰谨细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看不出他们的企图何在,难道正如他们所说的,只是出来散散心,游山玩水?或者是李逸口中所说的,要出来寻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很不妙的正是他们想要找寻的楼惜若。
纳兰谨想起大倾女子会的人曾出现在这里,不禁挑眉,难道是因为楼惜若,结合他们所说的话,还有所有的举动,现在纳兰谨才连想到,真的与楼惜若有关。
让他想到更不妙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口中的恩王妃就是楼惜若,倘若楼惜若真的是大倾的恩王妃,那么这一切就得到解释了,只是纳兰谨怎么也不相信,楼惜若就是那名传言中的十两两银子买进恩王府的恩王妃……
“明日一早,本王便早早离去,还望东属皇帝谅解本王的不辞而别……”李逸冲着纳兰谨拱手。
纳兰谨频频皱眉,在没有搞清楚李逸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他就这么走了,还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本来东属国上下都在猜测着这个李逸是不是对他们东属有所企图,但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有点让人难以致信,李逸来到东属别无所求,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估计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就连他本身也不相信李逸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恩王当真要早早离去?不知道有什么本王能够帮得上忙的……”纳兰谨试图想要将李逸留下,以便他们再进一步观察大倾的意思。
“谨王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有些事情本王不希望有些人误会了,到时候破坏了两国的关系就不好,谨王,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是没错,只是……”
李逸在这句话挑明了所有事情,挑明了他们的东属为了试探他而做出那做举动,更挑明了他此次不是为了将两国关系闹僵而来。
李逸温柔的抚着狐毛,一脸的温和笑意,似乎在任何时候,这张脸的笑意从未褪去过,有一种永远让你看着都十分舒心的感觉。
纳兰谨与李逸的不同,便就是在这里。纳兰谨一生之中都不喜笑,杀戮的事件更是做得淋漓尽致。而李逸则无论遇上什么事情,这张脸上的温和笑意从未消逝过,甚至是对人的态度与任何皇室不同,都是彬彬有礼得让人难辩真假。
“谨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见纳兰谨迟疑,李逸示意他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说任何话,不会影响两国的关系。
纵使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到两国的关系,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如人意,若在数日后,因为一个人,这两国的关系或许就这么被瓦解掉了。
“只是我们东属国并不知恩王的来意何在,更确切的说,大倾的来意何在……”纳兰谨与李逸边往回走边说着。
听了纳兰谨如此真实的话,李逸只是轻笑了一下,这个纳兰谨还真诚实中,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大倾的恩王而变相拐弯,说出来的话到是有些直接了。
李逸转身看向纳兰谨,“谨王如此坦诚,本王又怎会欺骗你们东属,大倾并没有任何想要做出于东属不利的事情,这一点谨王请放心。”
不会做不利于东属的事情?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真心,但纳兰谨是一个多疑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李逸的话。
“恩王这话让我们东属如何相信?”
“如果谨王不信任本王,早就将本王给擒住了,何必在这里与本王废话,不知本王说的可对。”李逸缓声缓气的说。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瞒不过恩王,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国的‘友好’,所以,本王不得不问一个十分的冒味的问题。”
“谨王请说。”
李逸对于他们的怀疑一点也不以为然,只是有些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就算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说真话,这个纳兰谨未必会信。
“恩王带着一副病体又为何突然来我东属。”
李逸听闻轻轻一笑,了解纳兰谨这句话的意思。
“谨王的意思本王明白,认为是大倾将本王派来,而后再死在这里将所有的罪都怪在东属身上。”
纳兰谨也不拐弯末角,直接点头,他们的猜测之一就是这样。
“本王说过,我们只是来寻一人。并不是你们所谓的猜测,若是想要怪罪于东属,大倾何必弄得这么麻烦,谨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不知恩王寻的是什么人?可否告知,以安东属上下心。”
“恩王妃。”
李逸看着纳兰谨的眼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并不说是楼惜若,而是他李逸的恩王妃,在他没有说楼惜若不是他的王妃之前,楼惜若都是大倾的恩王妃,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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