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衣上,唤了声忠孝。
刚刚杀人如麻的楼惜若,一下子间又变回了那个他们认识的楼惜若,若不是眼前的血战告诉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忠孝都以为自己的眼出现了幻觉。
“惜,惜若,你……”吞了吞口沫,忠孝连话都放不出来了。
楼惜若无奈,无声的收实着地上的尸体,“你且先替我把这些尸体处理掉了,再与你们解释清楚……”若是明天让人看到这场面,那岂不是搞乱了这平静小村。
幸好这里离别家远,不然这等打斗声早就引来他人了。
忠孝愣头愣脑的点头,第一次做这等处理尸体的事情,楼惜若叫他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人埋了。
楼惜若回头将地上的血迹去掉,再将那些泥砖头扶回来,忠孝将人埋了回头也默然的跟着楼惜若一齐将屋子收实回去,弄了些泥桨将墙砌回了原状。
楼惜若的动作快,黎明时分,两人就已经将屋子弄回了原状,楼惜若洗衣去身上的血迹,看着屋内不可能恢复的东西,拧眉,心中甚是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他们好心将自己救起,没得到好处也罢了,没想到还弄成了这般田地。
三人坐在忠孝的房屋里,都默然了。
忠娘可是老人家,见不得这等血腥场面,到现在还战战兢兢个不停,看向楼惜若的眼神有了丝变化,这眼前这位可不是普通人,虽说穿上花布衣比他们农家人还要农家人,但是那一份气质还是有所不同。
“大婶,其实我……是被人追杀掉进河里的,对不起隐瞒了你们!”想她楼惜若在哪里不是很放得开,没想到会遇上这等事情的时候,面对这对母子自己竟然觉得有些词穷了。
“惜若,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这些日子有你在,我们都过得很充实!”忠娘突然伸过手来轻轻的拍在楼惜若白净玉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似乎是想开了,不管楼惜若是什么身份,这样的好姑娘她忠娘喜欢,“我们早已把你当成了一家人,所以,你不用感到为难!”忠娘还算是读过几个大字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着浓重的农家味。
“谢谢你,大婶!”楼惜若不知道村里的人怎怎么叫忠娘,但是她习惯了叫大婶就改不过不了,索性的就这么叫起来。
而忠娘也没去纠正,由着楼惜若叫起来。
“惜若,你有什么困难跟俺说,俺帮你!”忠孝拍着胸葡说道。
看着这母子,楼惜若心中倍分感动。
“谢谢你忠孝大哥!”楼惜若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都说人不为自天诛地灭,但是看到这两人,楼惜若觉得那句话说错了,好人,还是有的,果然是什么地方就养出什么人来。
“只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们放出了信号后,接下来就会派出更多的高手,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若真的要留在这里,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根本无法顾及他们两人,更没有把握将两人护住。
听到楼惜若要离开了,两眼里呈现出不舍之情。
才短短的几日里,两人已经将楼惜若将成了自家人般看待了,自然是舍不得楼惜若走。
忠孝坚难的吞了吞口沫问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先去东属的皇城,到了那里后再作打算……”是找个马车奔回大倾还是留在外慢慢探听着那边的消息。
“俺陪你去!”忠孝出言道。
楼惜若一愣,抬头看向忠孝,“不行。”楼惜若一口回拒,跟在自己的身边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危险。
“俺和惜若既然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总得帮着,不能任着外人欺负了……”忠孝这个大傻子说出口的话让楼惜若一阵心堵。
妈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与自己说过话,这还是头一次。
楼惜若在心里感动得一蹋糊涂,脸上却摆起了冷色来。
“胡闹,你跟着去了,你娘怎么办?难道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楼惜若感动归感动,但还是要拒绝的。
忠孝被楼惜若喝得大愣,他刚刚只想着去帮楼惜若,并有想过自家娘的感受,不禁脸色一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忠娘一语惊人。
楼惜若闻言,真想插断自己的脖子,这个忠娘没事开什么口。
“大婶,可是你……”这身子骨跟常人没什么两,只是营养不良让她整个人老上许多,若是放在大富大贵人家还硬朗着呢。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我去收实东西……”说着,忠娘就脸色一喜,转身就回自己的屋去收实行李去了。
楼惜若看着眼前情况,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儿。
“我不会带着你们跟我一起去受罪……”楼惜若对忠娘说不得,也只能对着忠孝说了。
忠孝坚定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楼惜若,突然说出一句噎死楼惜若的话来:“娘决定的事情不能改变,就算是我们不跟着你一起去,你一踏出这个村头,俺跟俺娘就会跟着去找你……”
楼惜若彻底的傻了,这小子在威胁自己。
若是自己不带着他们,那她的前脚一走,他们的后脚就会跟上来,他们吃定自己不会绑着他们的手脚。
要么带上他们,要么等着他们去寻。
这,这简直是在为难自己。
“唉~,忠孝大哥,你们这样,不值得……”若是有一天因为自己而害死了他们,那自己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你是俺的家人,当然值得!”斩钉截铁的落声,击得楼惜若哑口无言,难道要她极力的反驳他们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家人,然后伤了他们的心后自己就可以一走了之。
天一大亮,他们就把所有的家当带上了,所谓的家当,还不是几套衣物,还有些存银,也是少得可怜。
楼惜若真的被这两人感动得不知该怎么去做了,只好冷着一张脸站在屋前,看着他们将自家的家当放在身上。
两个袍袱都背在忠孝身上,身后是三间泥土屋。
楼惜若重重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扶住忠娘老人家,要从这里走出城去还有很长的路程,楼惜若也不放心让忠娘一个徒步走出去,“大婶,我来背你吧,路远着呢……”楼惜若这才扬起笑脸来。
“让俺来背,俺力气大!”说着就将忠娘背起,不让楼惜若动手。
楼惜若也不跟他抢,只是默然的拿过挂在他身上的袍袱
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三人要离开村子,平常不怎么来往,但终是一个村子,他们都舍不得,将手中的干粮送给了他们,全村的人挥着手目送他们出村头。
楼惜若一身碎花衣裳扬着笑脸与这些热情的村民们挥手告别,自己在这里呆得不长,但是投入的感情可是真的,自然是有很多不舍,再来是他们母子俩,看着乡亲们挥泪告别,搞得两眼泪汪汪,像生离死别般。
楼惜若无奈的叹息一声。
三人行出了村头,走向了官道。
这样徒步出城,也要到天黑才能到,昨夜忠娘没有睡,此刻已经趴在忠孝的背后熟睡了,看着忠娘睡得安心,楼惜若的心就放下来了,本来还以昨夜的那一场血腥让她心中有了一定的阴影后难以入眠。
“惜若,走过那座大山,我们就离城近些了!”忠孝指着那离得他们甚远的高山说道。
他们这一路走来,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水,特别是忠孝身上还背着一个人,虽然忠娘那点份量不算什么,但是走下来的半天里,忠孝身上的汗水也不禁往外流。
楼惜若从袍袱里取出一条汗巾替他擦了擦额汗,忠孝见状,不由得傻傻一笑。
楼惜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他们不要跟来非要跟,现在好了,终于尝到苦头了。即使他们走上了官道,行过的人依然少得可怜,连马车也没有一辆,楼惜若想要搭个顺风车都不行。
“忠孝,放娘下来吧……”做娘的也心疼儿子。
“是。”忠孝依言放下忠娘。
楼惜若连忙递上了水给忠娘喝上几口解渴,回头望着离他们甚远的高山,那一头就是皇城了。
但是以他们这样的脚程根本就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得找辆马车,楼惜若来回张望,只看到陆陆续续的行人经过,这羊肠道上竟然连个马车影子都没有。
也许是楼惜若的太过特别,或是她的张望引来了路人的频频回头观看。
楼惜若也没去在意,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招着他们向前走去,有些认命的感觉。
而就在他们转身往前走时,身后另一条叉路处,缓缓的跑来一辆华丽马车,正延着他们这条道来。
楼惜若大喜,“终于给我逮着一辆马车了!”真不容易啊!
忠孝与忠娘有些不懂,那马车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怎么会允许他们搭顺风车。“惜若,我看那是有钱人家的,我们还是别去惹人家了,万一是官爷就不好了。”忠娘怕楼惜若乱来,急忙道。
农家人朴实是朴实,但就是胆儿小。
“大婶,你放心吧,马车那么大只装一个人太浪费了!”楼惜若看着前边驾马车的车夫,眯起小眼睛,赶车技术如此好,这大道上坑坑洼洼的,楼惜若竟然感觉不到那马车有大力抖动的动作。
“惜若是怎么知道的?”忠孝看来是忘记了楼惜若那恐怖的身手了,惊奇的出声。
楼惜若往后看去,扬了扬唇,“感觉。”那马车若是坐上几个人的重量,那车轮的运转度就会不一样,但是,这马车行在这道上,后边留下的印子并不深,就说明了里边只有一人。
眼见着马车就要向着他们驶来,楼惜若突然横在大道的中央,试图拦下那华丽马车。
那车夫见此,猛地拉住马,看到楼惜若横挡在中央脸色大寒,“大胆刁妇,还不赶快让开……”
楼惜若见马车停在自己的面前,又听到这马夫的话,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什么时候起,她楼惜若也成了刁妇了?“这位大哥,我们要进城,能否顺路带上一程?”楼惜若暂时忽略掉那一句“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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