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去记礼帐啊,那啥你就别记了,赶紧去吃饭吧,咱哥们谁跟谁啊是不是,不用跟我客气。”他没好意思说你家困难,怕伤到王子喻的自尊心。
“那哪成啊,礼钱多少那也是咱家的一点心意,礼轻情意重,对吧。”王子喻说完后挣脱郭四海的搂抱,走进东屋。
村长郭德旺和记礼帐的程国英坐在炕沿上聊天,郭德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上衣口袋依然装着一枝黑色的钢笔,梳着大背头,油光崭亮的,估计蚊子落上去都能劈叉,很有领导派头,程国英相对来讲就寒酸一些,蓝色的确良上衣,灰裤子。
村长老婆马莉华坐在炕里头,靠着窗台,身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厚厚的几摞人民币,老人头一摞,五十的一摞,十块的一摞,分的很清楚,马莉华手里拿着一沓老人头,正在数钱,聚精会神的,王子喻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村长郭德旺瞧见来人是王子喻,他的表情稍微有些错愕,显然是没料到他会来,但村长必竟是村长,马上笑呵呵的站起身来,热情的握住王子喻的手,“哎呀,大侄儿来了,呵呵,别站着啊,来来来,到这边坐。”
王子喻微笑着回应,“大叔大婶,恭喜你们啊,我代表我爸我妈来道喜来了,呵呵。”然后又笑着对程国英说道:“老程大叔,你是负责记礼帐吧。”
程国英笑着调侃他,“哟嗬,这不是黄三少吗,你小子命挺大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将来错不了啊,对了,你要上多少钱礼啊,我给你记上。”程国英家跟老黄家关系不错,所以程国英说话也挺随便。
王子喻把二十块钱放到桌子上,谁知原本笑呵呵的郭德旺立即没了笑模样,我擦!这老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嫌钱少了?
王子喻偷偷的瞄了一眼礼帐本,我去他大爷的,礼钱基本上都是五十元,三十的有几个,二十的目前只有他一个,我说怎么不乐意了呢。
王子喻眼珠一转马上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二叔,礼钱确实有点少,但咱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些钱还是我爸借的呐,我爸说就是借钱也得来,还说二叔您是好村长,大公无私,讲究人,在您的光辉指导下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钱虽然不多也是咱家的一份心意,一份祝福,有道是礼轻情意重,是吧,在此呢我祝愿大哥大嫂合合美美,早生贵子,您就等着抱孙子吧,呵呵。”
老话说的好,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这人呐必须得会说话,说话不是拍马屁,这是一门学问,非常深奥。
王子喻这几句话一说完,村长郭德旺那板着的一张脸,也渐渐露出笑容,人家要的是个面子,知道他家条件确实不好,不是故意拿这点钱恶心人,另外王子喻这孩子也挺会说话,郭村长便释怀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老婆马莉华却拉拉着脸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嘁,就二十块钱?你家这是打发要饭的呢!我说黄老实咋不好意思来呢,真是的。”说完还一撇嘴,满脸不屑的神情。
不愧是赛貂蝉,果然厉害!王子喻冷眼旁观,心下合计。
马莉华绰号赛貂蝉,不是说她有多美,而是说她又刁,又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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