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状况,赋诗吗?怕惹人非议,不赋诗?又落人口实自傲。
“文若,我就从来不会像你这般瞻前顾后,不就赋诗嘛,信手捏来,何必苦恼?”
一旁自斟自饮的郭嘉笑意玩味,一语道破了荀彧的顾虑,也让站在荀彧面前的蔡琰微微侧目,目光投向了郭嘉,郭嘉却没有去瞧她。
无奈苦笑的荀彧只好提笔,几行诗文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可见他早已胸有成竹。
蔡琰拿起荀彧所作诗词,美眸一亮,如黄莺悦耳的嗓音『吟』道:“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句里行间虽是及时行乐的浮夸言辞,却实际上是愤慨之言,多有自嘲意味。
郭嘉听罢,笑道:“文若,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嘿嘿,你我把酒言欢,难道非要建功立业吗?”
堂内众人许久才回味过来荀彧诗词中的隐喻,而后都对荀彧侧目相看,至于放浪形骸的郭嘉,不少人都是抱以冷哼。
蔡琰来到郭嘉面前,近距离与郭嘉对视,郭嘉看她不如貂蝉那般艳若桃花,妩媚娇柔,却眉清目秀,气若幽兰,莲步生花。
“蔡小姐,在下才疏学浅,握笔无神,写不出好诗好词,你的酒,不用敬在下了。”
郭嘉自斟自饮,丝毫不稀罕蔡琰的敬酒。
美女他见得多了,被人捧上天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洛阳城中的世家子弟都对她心仪仰慕,百般讨好,神『色』言语中低声下气,郭嘉不屑为之。
众人一听郭嘉所言,哈哈大笑,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荀彧却也微微扬起嘴角,他同样笑,笑这些少年公子有眼无珠,就连皇子协一个七岁孩童都看得出郭嘉才智举世罕见,真正有识人之明的人,早已对郭嘉向往许久,可谓天下谁人不识君。
凡夫愚者,实在可笑。
“颍川鬼才郭奉孝如果也才疏学浅的话,那么这天下就真的没有才子了,郭公子,莫非是嫌弃小妹待客不周而不肯下笔?”
蔡琰神『色』淡淡地望着郭嘉,话刚说完,却闻满座哗然。
这放浪不羁位居末席的人是鬼才郭嘉?!
火烧长社,河东杀人,大闹徐州!
郭嘉之名,对他们来说,早已如雷贯耳。
“你在求我?”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郭嘉吐出了一句引起众怒的话。
“郭嘉,你敢轻贱蔡小姐?”有人拍案而起。
“你不过颍川一寒士,有何资格与我等同坐?”有人暴怒呵斥。
“快向蔡小姐赔礼,否则要你好看!”有人威胁叫嚣。
郭嘉却充耳不闻,一脸轻佻微笑,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蔡琰。
蔡琰转头望了眼父亲,却见蔡邕闭目不语,表情平静。
再转过头来后,蔡琰贝齿轻轻咬着淡薄的下唇,轻声道:“请郭公子赋诗一首。”
“是在求我吗?”郭嘉头一歪,眼睛微眯,笑容收敛些许却显出几分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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