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城之战尽胜后,少楚和保定王成为京城茶余饭后讨论的英雄,我调侃少楚说,“一战成名了,保定王和你,从此浑作一谈啦。”
结果,少楚狂妄的脸第一次有了些许收敛,“寒烟,过两天你生日,我把玄墨,即保定王介绍给你认识。”
我觉得,少楚有点低落无奈,还有点悲痛,认识我,就那么委屈你保定王了吗?不过,我从不妄图猜测别人,因为我觉得,任何事,只要没有浮出水面,都有它转变的余地。
少楚没有食言,的确,十四岁生日那天,保定王出现在我面前了,只是,我真没想到,他以这种方式出现。
其实,我没太把少楚的话放在心上,所以也没多大期盼,凌月当空,向来是醉清风最热闹的时刻,望了这群形形式式的人,或真或笑的脸,我觉得很疲倦,身心无力,白天许妈妈找过我,黄员外过几天摆寿宴,说无论如何,都要我过府助兴,想起黄员外那双色眯眯的眼,我就格外心恼,如果我是良女,大可告你强占民女,可我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不是。
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俊朗的脸,还有他眼里的不屑与孤落,说真的,这个眼神,我从没见过,他孤冷得,好像与世隔绝,它就这样触动了我不曾温热的心。
我想,在尘世最繁杂的地方,你却想与世相离,公子,你找错地方了吧?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便是一夜成为京城佳话的保定王,突然,脑海中闪过少楚那句诺言,还有那般失痛,保定王吗,你如此不避惧,是我声名远播,还是你不惜名声?
许妈妈小心上前应对,王爷抬起头,直直望着我,“我要和寒烟姑娘独处。”他的声音冷得直让我心打颤,和我独处就那么委屈你了,那么多人要求和我独处,我都不屑一顾,凭什么,我就要对你委身了?
可是,我还是对着许妈妈,轻微的点点头,可能是因为少楚,又可能是因为,他那清冷。
王爷和少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少楚狂傲,而王爷沉着,和少楚,我总是可以直来直往,但对着他,我有着本能的胆怯。
我陪了王爷,整整一夜,可是,他坐了一夜,我弹了一夜的琴,直觉,他根本没听进去,因为从一进来,他就坐在那,一个人举着酒杯,望着窗外,痴痴的,呆呆的,甚至,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不过,王爷没叫停,我没敢停,哪怕,弹到手指隐痛。
第二天早上,王爷才起身离开,走到房门时,他突然止步,回头对我微微一笑,“寒烟,琴弹得不错。”
我觉得,他这一笑,笑得似虚似实,然而,我却沦陷了。
王爷是天天准时到,要不,就干脆一呆就是几天,外面的人,都开始传言,我是保定王的女人,后来黄员外摆寿宴,压根就没敢提要我助兴,却没有人知道,王爷与我,夜夜笙歌,也只是夜夜笙歌而已,就这样,我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神不知,鬼不觉的,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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