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将碗筷拿了起来缓和道:“也不急于一时,今日是我内门弟子试炼,你们权且参与进来。一来相互切磋增进两家情谊,而来好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值得我告诉你们找寻之法。”
“果然是提前设计好的!”昨夜听多喜所言他尚浑然不觉,今时听小三亲口所言,顿时多了些请君入瓮的意味。
他实在想不通安倍小三为何执着于询问疗毒之人,也想不通为何非要让他们参加试炼。
是想替自己女儿出气?还是想借比试堕了馆主大人名声?亦或是……将他们就地格杀!
小次郎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本不必再想,他可不是个纠结的人。
只是此举不仅关系到自己更牵扯了四个朋友的安危,这才使得他顾虑重重。
他面上犹疑之色起伏不定,忽而神色变得甚为坚毅说道:“谢安倍大人美意,这比试我们不参加了,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便走。
此话一出不光是安倍小三,连结衣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他这话着实任谁也未有想到。
秦瑶目中含泪拉扯住他的袖口不住摇头。
结衣站了起来,轮圆了胳膊给了他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小次郎捂着脸神情极为复杂,“我是为你们好!”
安倍小三默默的看着他们,他想看看这场子他们究竟要怎么收?
结衣躬行一礼说道:“武田家臣,井上结衣拜见大阴阳师安倍小三大人。”
安倍小三有意无意的斜了她一眼说道:“你就是那个世代经商的井上家的大女儿?”
“是!”
安倍小三满是鄙夷的说道:“商人之女,便蒙赐姓也低劣的很,你不配与我说话。”
结衣面色一僵,这是他心中难以言表的痛,纵使富甲天下却连平民都不如。她跟大家总装作一副大姐的样子也有少许是为了掩盖心中自卑,此时内心痛点被人当面戳破当真痛苦不已。
安倍小三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当众折辱于她,日本等级森严结衣作为家臣确实没有替主人说话的份。
哪知结衣忽而挺起胸膛昂首道:“朋友之间相互关爱,相互扶助本是常理,何在乎于地位阶级?丰臣秀吉当初也不过是一个粗浅的农民之子,现今不也贵为关白?若如安倍大人所说,那也太过短浅了吧!”
安倍家所有人自幼时起便将人的三六九等牢记心中,这观念根深蒂固,纵使井上家乃是丰臣重臣却依旧觉得结衣不过是个贱民,只是不好得罪罢了。即使她这番话说的辨无可辨,心中仍是把她视作蝼蚁。
安倍小三听了这话思索半晌,沉吟道:“哦?看在你一家忠君为国也颇得赏识,我便姑且听听你说些什么吧。但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恩德而不是你应得的。”
结衣一躬到地,甚有礼节,“我虽为家臣不能僭越,却也想替自己少主做番辩白。安倍家的内门试炼向来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参与。你们安倍家等级森严,如此规矩我等岂能不知?我家少主怕乱了安倍家规矩宁愿自己毒发身死,此番舍生之举实乃为你安倍家百年规矩着想。”
“哦?这么说反倒是我不知轻重了?”
“我只是说我家少主的顾虑。”
“这么说你家少主是想参加试炼了?”安倍小三斜眼过去,眼中极尽鄙夷之态。
结衣摁着小次郎头颅狠鞠一躬,回答道:“是!”
安倍小三又问:“那方才你殴打你们少主又作何解释?”
结衣面漏狠色,十分坚定的说道:“不用解释,身为家臣以下犯上自该惩处。”说罢抡圆双手不住猛抽自己嘴巴。
只听饭堂之上“呯呯砰砰”一通猛响,不出一会两腮便已红肿。
“够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吧!”小次郎命令道。
结衣充耳不闻,依旧舞动双手死命打去。
安倍小三看了半晌,悠悠道:“你听不到你家少主命令吗?杂碎!”
小次郎双眼通红向安倍小三瞪去,只见他以看待畜生一般的眼光瞧着结衣。直到小次郎竭力摁住结衣的双手,这巴掌才算停下。
小次郎紧咬牙关,极力崩住颤抖的身躯,用尽全身力气从嘴角缝隙间蹦出三个字:“我参加!”
安倍小三饶有玩味的看着他,轻抚了一下头发说道:“你既已拒绝,怎知我还愿不愿再让你参与其中?”
小次郎面色铁青,沉默半晌,低吼道:“还请安倍大人恕我无礼之罪!”说罢又是一躬。
“给你疗毒的究竟是何人?!”
“不知!!!!”
安倍小三笑了,笑的如此开心,他甚至觉得似小次郎这般的人不应存在世上。
他面色一展轻声说道:“既如此,今日午时,齐神町见。哦,对了,你们之中若是有人取得优胜,我便派人助你们寻玉藻前。”
安倍小三留下话后就带着我孙、多喜、玲子、少愁出了饭堂。
安倍我孙见他面部不住的抽动,连眉毛都拧成了一股麻花便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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