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轻,随后便似纸鸢一般飞了出去,停在秦瑶身侧。
秦瑶一见,扑了上来,头靠在他的肩上‘扑簌簌’的掉着眼泪,“终归……你活着回来了。”
小次郎本想安慰她两句却又难以开口,对他来说人世间最沮丧的事莫过于令一个弱女子为自己担心,而且是在自己极为自负的剑法上!
安倍玲子几轮攻击都被孙胜极为潇洒的荡了开去,心下好生厌烦。
她心中惊疑,“这两尊式神威力巨大,纵使极为刚猛之人也不敢硬接,他一个小娃娃怎会如此轻易的搪开?”
她问道:“还说你没跟鬼神签订契约?这两尊式神的威力我是知晓的,你手连碰都没碰过,怎么把招式搪走的?”
孙胜懒得解释,却又禁不住安倍玲子追问,眉头一扬,颇为傲气。
“东瀛日本弹丸小国,就算用了我们中原人物做了式神,也不能尽用其法。我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岂是你这种丑陋大婶能够知晓的。常言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我这手太极拳,你可见识过?!”
中华武术高出东瀛甚多,即便东瀛日本奇技淫巧、花团锦簇也难以抵挡。
这招太极拳乃是孙胜临去日本前一个半仙似的老人所授,他初学乍练未得精义本无甚威力,适才情况危急,心急之下也无更好的法子,只得赶鸭子上架用了这招‘揽雀尾’。
没成想他这临时抱佛脚的一招使用出来居然如此贯通,他虽只是粗通皮毛、一知半解,但他天赋极高,纵使只在脑中依样画葫芦的练过几次,却也在临敌之时将其威力展现出了三、四成。
若是他将这路拳法练至大成,早就借力打力将两尊式神摔跌出去了。
小次郎虽被救下心中不喜反悲,他怔怔的望着这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心绪极为低落。
此刻应是他化解危机解救众人、应是一马当先为老夫人出气、更应是他亲手保护众人。
可他一切努力皆在孙胜的一招之下成了泡影,即使自己千般拼命、万般努力却只为孙胜做了铺垫。
想了这些,心中情绪低落更甚,鼻子一酸竟有两滴眼泪要落了下来。
他懊悔、沮丧,甚至还有一些嫉妒,心中呐喊,“为什么解救大家的不是我?!!”
秦瑶见他面如死灰,牙齿紧咬,面上懊恼沮丧之情久久不散,心中已然猜到七七八八。
她轻轻捏住小次郎的手宽慰道:“公子别太烦闷了,不论你是好是坏,我都只依靠公子。”
小次郎怔怔的盯着秦瑶,不知如何回话。
‘只依靠公子’五字听在耳中更如晴天霹雳,心中想着“只依靠我?我这副模样了哪还靠得住!”但他为了让秦瑶开心强自逞笑,面上依旧愁云不减。
孙胜单用一招‘揽雀尾’竟与安倍玲子的两尊式神战成平手,这招虽然极其单调却是极为奏效,两尊式神被他左携右带,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孙胜初时不得招式奥妙,几次试练之后越发纯熟竟逐渐领悟招式精义。小次郎看在眼中,心急之下不禁嫉妒起来。
安倍玲子看到这种态势,心里发毛,“这孩童功夫诡异如斯,我如何能奈何得了他。这两式神威力奇大,耗气极快,若是久战不下,非把我累摊不可。这群杂碎当真难缠,怎么不像蝼蚁一样乖乖受死!”
她心中越是焦躁,手中越是缓慢,一个不小心式神秦叔宝便被孙胜的一招‘揽雀尾’甩飞出去。
安倍玲子败象已漏,心中大惊,忙唤道:“你们两个废物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那两个门人听得呼喊哪敢不从,哈巴狗一般驱动着两个披甲护卫攻击孙胜。
孙胜懒得看他们,左手依旧在胸前画圆使出‘揽雀尾’的招式对抗式神尉迟敬德,右手从胸口摸出一枚药丸捏在指间要用‘拈花指’的功夫对付他俩。
药丸虽只有一颗,但轮到他俩竟谁也不敢上前。
二人都觉孙胜本领甚大,毒药甚猛,不论谁抢上前去都难免遭了孙胜毒手,另一人虽能解围可谁又敢用自己性命救他们二小姐?二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呆在原地。
便在此时,孙胜嘴角轻微一笑道:“小呆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众人俱关注于孙胜神奇武功的时候,笕十藏用了忍术遁了出去,瞅准空挡一招‘日月同天’向安倍玲子后心袭去。
此一招笕十藏虽只用了七成功力,但挨到身上也会经脉断裂成为废人。
安倍玲子只剩一尊式神,如何能敌孙胜、笕十藏两人攻击。
笕十藏掌风呼呼,足踩枯枝的功夫灵活自如、贴身而进,叫道:“得手了!”
他本想一招制敌,刹那间忽觉手腕一酸,身体一斜,居然被人扔了出去。
这一招突如其来,实不知是何方高人所为。
笕十藏落地之后连退了五步才站稳。
他抬眼一看,一个身着白色绫罗的矮胖中年人,眯着狐眼憨态可掬的对众人朗声说道:“安倍家管家,安倍我孙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