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才藏用了极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看到佐助面上写满了关切之情强打起精神说道,“没有什么,邪气入体罢了。”
“邪气入体?你怎么弄的,真的是那柄剑?!”
“应是如此,也怪我好奇心重,我见那柄剑的剑鞘晶莹剔透,似美玉一般白净,我料想宝剑也一定十分精美。谁知那剑却极为质朴,剑身漆黑厚重全不似其它宝剑寒光熠熠。我心下好奇随意舞了几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佐助十分震惊,眯着双眼仔细思索着, “你拿剑的时候就有这般感觉了吗?你当时都有些什么感受?”
“不好说,我初拿剑时只觉得剑气较为寒冷并没甚特殊的。可我往剑内灌入真气却变了一番景象,我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一股霸道的黄泉之气从剑柄传来,脑中不断回荡着恶鬼的嚎叫。我一惊之下想将剑扔出去,可那剑就像是粘在手上一样我怎么也甩不掉。那剑自生出一股吸力将我身上的生命力缓慢抽去,等我再醒来就躺在这了。”
“当真这么奇怪?我可得嘱咐一下笕十藏不要让他轻易把玩。”
“不过……秦瑶和结衣倒是用过这剑,她俩却没什么影响,按我推测这剑应是功力越高者反噬越大。”
“看来这个剑应该快生出剑灵了。对了,右近怎么样了,我刚醒来还不知情况。”
才藏眼神里闪出一丝憾色,支吾了半天。
他极少有这般神情,佐助心中一猜便已知晓问道:“莫非他又逃了?”
才藏连声叹气,神色郑重的说道:“还请大哥责罚!”
佐助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也知道右近狡猾的很,放跑了他并不全赖才藏。
二人又说了一些话,突然笕十藏急急忙忙跑来。
“大哥馆主要你去前厅,说什么风魔之里派人送了一份大礼。”
佐助骂道:“他娘的风魔之里好大的胆子!我们不去找他算账他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右近、左近两兄弟来我们献豆町这么闹,当真不把我真田十勇士放在眼里吗?!”
才藏略微思索了一下拉住佐助的手说道:“大哥切勿动怒,风魔之里虽然与我们势同水火,但明面上我们还属同一阵营。德川家康拥兵自重,暗地里培植势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不过他既已投靠秀吉公,咱们还是不要把事情弄大,以免影响了秀吉公的大局。”
此番道理佐助何尝不知,可德川家康投靠丰臣秀吉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番属甚多即便秀吉现已贵为关白也不得不对他忌惮三分。
不过他既明里不与秀吉敌对,秀吉也只能对他的诸多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顾全东瀛日本大一统的局面,得罪真田麾下的一个情报机构的头目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连根拔了献豆町只要家康不反,秀吉公也不会苛责。
想了这些,佐助将气狠狠吞进肚子里,携着笕十藏去了前厅。
前厅之内馆主甚有威严的端坐主位置之上,真田幸村坐其身旁互为左右,其余众人都坐满了客席。
佐助携笕十藏向馆主行礼依次坐下,待众人坐定,馆主朗声道:“有请风魔之里来使上前。”
此话一出除真田幸村和真田十勇士二人之外,其余诸人均捂了耳朵,谁也没想到馆主大人丹田之气竟有这般劲力,说话声如同炸雷。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材甚高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匣子徐徐而入。
佐助看那男子登时惊出一声冷汗,携着笕十藏又站起身对那男子恭敬行了一礼。
那男子声如朗月道:“不必多礼,你既已投奔幸村将军入了武田家,你我便平辈论处。”
来人正是甲贺流家主,号称‘忍者之神’的服部半藏,佐助师从甲贺流高手户泽白云斋,按辈分来说服部半藏乃是他这流派的第一人。
佐助恭声道:“不敢,不敢,我实不知今日来的是您,没有亲自迎接是我的过失,还望您不要见怪。”
“说的哪里话,你年纪轻轻就已同我和风魔小太郎并称‘东瀛三忍’,此等名望着实不小,你也不用这般谦逊。我此次前来只是替家康大人办一件事,你也知道前些日子风魔之里出了两个叛徒将你们献豆町搅和一通,风魔之里好歹归家康大人管辖,他风魔小太郎没脸过来请罪倒派我这脸皮厚的来了。”
他说完又跪在地上将手中匣子捧在头上道:“信玄公,我受家康大人所托将这礼物送给你,万望信玄公笑纳!”
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馆主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递了个眼神给佐助,佐助便接过匣子呈了上来。
当打开匣子的一刹那,饶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佐助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匣子里装了一颗圆物,圆物鲜血淋漓用绸缎包裹。
佐助打开包裹只见那物双目俱睁,眼里虽漏出不甘与惊疑,但面部神情甚为坚毅凶狠,即便是战场上十分嗜血之人死时也没这般表情!
那圆物下巴粉碎兀自张大了口,右眼双瞳失色不是右近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