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恐是用不上了。此女已经没有了鼻息,刚刚还没来得及确认,这个叫豆卢的孩子就晕过去了。”
“无妨,豆卢这是饿晕了而已,想必用些东西片刻能恢复,等他醒后我们再询问。”
如梦听后赞同的点点头,吩咐新玉盛了些米汤,给豆卢一点一点灌了下去,没有片刻,他就微微睁了眼,先是情绪激动的欲起身,后见到熟悉面孔的和郡王,慢慢又平稳下来。
“豆卢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叫豆卢的孩童,听了和郡王的问询后点了点头,甚是虚弱,眼睛一直瞧着不远处的娘亲。
“你娘恐是不好了,你可能听懂我所言?”
和郡王继续问道,这次,豆卢没有点头,硬张的双眼透露出倔强。不肯示弱,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硬生生撑起了成年人的伤痛。
“豆卢,若是你能听懂,我要告诉你,你娘恐已逝去,我们需要你同意我们确认一下,若是无力回天,让她暴尸此地是大大的不敬。你要明白,生为人子,不能送终视为不孝。”
如梦不想让他再回避下去,遂接过和郡王的话说道。豆卢再也抑制不住,听后哇哇大哭起来。
此时没人打断他的哭声,相依为命逃难而来的母亲,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下去,在这里撒手人寰。对新环境的恐惧,对未来的茫然,绝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新玉动情竟也跟着嘤嘤哭泣。阎伯于心不忍,一直在叹气。
折腾了一番,确认此女已猝死,为今之计,是如何安顿好豆卢。
“和郡王,不知你那里可有豆卢的安身之处?”
“不怕如梦笑话,我如今与父亲的关系恐是安顿不了豆卢的。还请姑娘费心。”
如梦知道,这是和郡王要她想辙呢。
思索片刻,望着豆卢哭后瘫软的身体,还有那未安葬的母亲,只觉得头痛。忽就扫到了一旁叹气的阎伯。
“阎伯,今日梦儿恐要有事相求了。”
“哎呦四小姐,使不得,您有何想法只管开口,老奴自是要全力相助的。莫要折煞老奴,当不得您一个求字。”
“阎伯,您是长辈,自是当得起的。如今这孩子身体虚弱,又没了亲人,我给他带去内院恐有不妥。想问您的住处可还挤得下?若是不行,我再想其他辙。”
“四小姐莫要费心了,老奴孤身一人,这孩子身世可怜,就放到我那吧,只要我有一口粥喝,定不会叫他饿了去。”
“如梦代他先谢过阎伯了。您先照看他一段时日,以后许我还有差事安排他做,不会叫您白养了他去。”
“好、好,如此甚好,也叫这孩子有个奔头。”
如梦转头来到豆卢身前,
“你可瞧见了?你娘亲离世,脱离了苦难,你应送她一程。目前你的情形如此,我愿意收留你,安葬你娘,不知你可愿意?”
豆卢不甘的望了望娘亲,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起头时,再不见先前的迷茫,虽仍伤痛,却又透出了那股倔强。此人心志坚毅,心无旁骛,假以时日若好好栽培,定不会叫她失望的。
“阎伯,我这有些银两,您拿去找个人帮你,买副棺椁把此人好好安葬。”
“好,四小姐,老奴这就去,用不了片刻。”
如梦安顿好后,与和郡王重又坐回火堆旁。
“如梦姑娘处事干净不拖拉,想必平日没少受双亲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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