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野花,其间种植着几丛青竹,突然有了山野之外的素寂跟凉意。
门廊上坐着绣花的女子,眉眼低垂,好一幕岁月静好。她专心沉寂,不曾察觉外人的到来。
李泰竟是不忍打扰了这份安宁。想他府里上到王妃,再到侧妃,再到良娣才人到下人,哪一个不是容貌娇美堪比繁花,却无人有这般沉静的气息。
这是一种远离繁华,心思无染的净土。
良久,他咳嗽了一声。
本以为对方会惊骇起来,但对方只是放下手里的针线,沉稳地站起来,沉稳地对他施了万福,淡淡道:“客人走错路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李泰再低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迷路了。”
她眼里都是清明:“我这就为客人领路。”
既不追问,也不拆穿,只是礼貌的逐客。
不想离开啊,怎么办……
只看到门帘轻轻一掀,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的黑发轻轻随意挽在脑后,头上没有任何的朱钗,有几缕散散的垂在修长又白皙的脖颈处。
身上是一条素白色的裙子,外面披着镶毛边的大红色绒披风。那身子显得更是瘦弱单薄。
许是久不出门,皮肤白到病态,那一双眸子就更是墨黑。
红色,白色,黑色,三种极致浓厚又鲜明的色彩,衬得她如立画中。
这是一种只有在文字里才能臆想到的美,美得有些脱离了俗世和现景,是惊人的也是魅人的。
竹儿低声道:“惊扰大小姐了,我这就送他出去。”
果然,有这样的主子方有这样的奴仆。李泰只觉得自己的府里都是庸脂俗粉。
她的声音那么冷:“这就领他去前院吧,想是贺客走错路了。”
竹儿碎步走下门廊,对李泰低声道:“客人请随我去吧。”
李泰却站住不动,问道:“你手里拿着的书可否给我一看?”
宋名情的目光一动,把纤柔的手轻轻抬起来,手里的书洒上阳光,似是有了光华。
她淡然回应:“不过就是些打发时日的无聊本子,公子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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