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望向他,反问道:“前辈因何得知?”
他是顺着高台下的出口逃生不错,只是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老者摇头,指着自己的双眼,“用眼睛看,就看到了。”
那样一个密封的石室,常人又怎么能看得到里面的状况?
而他微微浅笑,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个答案很令人抓狂,只是从望着那溪流和无边的野草,默不作声。
老者也是个明白人,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但凡有花草的地方需有水源才可生存,因此你便想到那栽种梦回流月的高台之下可能有出山的道路,老朽说得可对?”
“前辈似乎知道很多事。”容尘支起身子,目光清明地看着老人,“梦回流月,世间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仅是这花,包括你的事,老朽都一清二楚。”
老人顿了顿,又道:“老朽并无恶意,到这里來也只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他抬起头垂下眼帘,纵使身子极度疲惫表面上也沒显现出來,仿佛只是个过路者在享受美妙的大自然,只听得老人在旁边徐徐地说着。
“有些事,做过了便是过去,有些错,错了的便难以挽回,因为时间在推移,在流逝,任何人也无法唤它们回來,甚至是停下脚步。”
“可是呢,人就不一样了,错过的伤害过的,只要有缘有份,便有机会重新与之來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尘蓦地睁开眼,语气微冷。
“老朽只是想说,”他捋着胡须气定神闲,“真正觉得重要的人,只要在沒有违背天理道德的条件下,便可以去极力寻回。
你既关心那丫头,便不要隐在暗处,那沒人会知道。人啊,还是要坦然面对自己的心,不要太过掩埋自己真实的想法,误人误己,误人误己啊,唉!”
容尘勾起唇角,表情诚然:“我只是欠过她。”
“你看得透别人的心,却惟独看不透自己。欠过她?你欠她什么了?要说你,欠过的人何止她一个?你对自己的亲爹都能漠不关心,又岂会在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恩人’?”老人笑得像一尊弥勒佛,平淡地说着,随后慈祥地轻拍容尘的肩膀,“年轻人,你唯一会在乎的是自己的一颗心,而那个丫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