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吕玲绮的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袁尚适才的话恍如一支锋利的钉子,深深的扎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是啊,她可以不与任何人联手,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为他父亲报仇,即使是身败而亡,也无所畏惧,毕竟,她作为一个复仇者,已经尽过最大的努力。
可是袁尚适才的话中,若无若无中,却是提到了她的母亲。
父亲死了,可自己的生母严氏却尚在,还有吕氏一族许多的其他家眷,如今都被曹操迁往了许昌城,他们过得可都还好吗?
自己秉持心中的一股傲气与信念,虽死不惧,可母亲他们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在曹操的阴影下生活,吃着施舍的良米,受着唾弃的眼神,如同囚犯一般的困死在许都,了此残生?
这世道对他们又公平吗?
想到这里,吕玲绮皱了皱眉,心下烦躁,随即掀被起身,向着厢房外慢步走去。
又是一个寂静的黑夜,院外很清冷,凉风簌簌,让人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袁军很讲义气,并没有在厢房外派人看守,显然还是比较相信她的为人,况且她手下一众兄弟们都在这里,加上四门城楼都有袁军护卫,也谅她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县城。
轻步在县衙内溜达,突见远处的凉亭,似是有一盏油灯在轻轻的摇曳。
吕玲绮心下好奇,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凉亭,借着夜色,自点幽灯?
左右睡不着,干脆过去瞧一瞧吧。
打定主意,吕玲绮随即向着凉亭走了过去。
凉亭之内,石桌上点着一盏孤灯如豆,旁边是一壶浊酒,酒壶的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手持孤盏,对月而饮,嘴里还叮叮咚咚的哼着小调,看样子颇是悠闲自得。
吕玲绮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是他?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何却在这里独饮自酌?
想到这里,吕玲绮竟是不由自主的,迈步向着凉亭内走了进去。
吕玲绮好奇的向这边来,袁尚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自酌自饮间,转头乍然看见吕玲绮过来,面色顿时一变,捧起酒壶转身就跑。
吕玲绮微微一愣,张口道:“站那!”
袁尚缓缓的停下脚步,臊眉耷目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怎么来了?”
吕玲绮缓身坐在石凳上,皱眉道:“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
袁尚转身坐在吕玲绮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