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仙王也在用自身的仙罡抵御天道细丝的侵蚀,然而他们未能进阶仙帝,仙罡还有缺陷,因此百密一疏,只要让一只小虫钻进去,就要承受煎熬,这也影响了他们的心境,无法集中精神闭关进阶。
晏雪和顾如梅没有进阶的压力,又在体表贴了护体神符,所以一直开开心心的四处游走,寻找到不少的高阶仙材。
这些仙材在别处都很稀罕,有些是大罗界独有的。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罗界的天道法则属于本界最高,它不但毁灭了许多的仙王,也造就了诸多的高阶仙材,甚至融合成一些神材。
而在低等位面,因为天道法则的缺乏,是没办法形成高阶仙材的。
这一日,秦笛正在祭炼沧浪神水,忽然晏雪来报:“先生,我找到巫奇彭闭关的地宫了,位于大罗界的西南角边缘地带,那里有一条很深的峡谷。我本来不想打扰他,然而刚刚接近那个区域,就听见有人传音呼唤。我按照他的指引,绕过几道关卡,来到峡谷深处,再往下三百丈才是地宫。
等我赶到地方的时候,发现巫奇彭走火入魔,口吐鲜血,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
他用神识传音,告诉我一些事,想求您帮忙传递消息,然后他就陨落了。”
秦笛心里明白,晏雪所说的“走火入魔”,是指洞天法则冲突,这往往是修士陨落的主要原因。
他问道:“巫奇彭说了什么?”
晏雪道:“他说自己是巫国唯一的证道仙王,此前因为众多大帝闯入本界,导致大巫国由盛转衰,祖传的道统被人强行取走,所以才会进阶仙帝失败。他给我一件信物,还有一块留影石,请您转交给十位大巫中任何一位都行。”
秦笛点点头:“我晓得了,信物拿来。”
晏雪递给他一件仙木雕成的巫族法器,并且将留影石交给他。
秦笛道:“昔年上百位大帝闯入这方世界,在考察根本大道的同时,也做了许多坏事,抢走巫族道统只是其中一件。我估计这件事并非三清四御五老帝君干的,他们还不屑于做这种仗势欺人的勾当。”
那些大帝会偷、会抢、会跟人交换,但抢过来之后,还会给对方留一份副本,不至于导致传承断绝。
涸泽而渔,焚林而猎,不给别人留活路,这不是大帝该做的事。
稍停片刻,晏雪又轻声道:“先生,巫奇彭陨落后,我没有动他的遗体,想给他这位证道仙王留几分颜面。但我取走了他的储物戒指,从里面找到几卷金书,还没有来得及细看。”说着,她取出一摞厚厚的金书,合在一起,足有半尺厚。
秦笛接过金书,摊开来翻看,发现都是巫族心法,有不少涉及到根本大道,于是大喜,展颜笑道:“甚好!这正是我要找的东西。我守着八宝琉璃井悟道,又去死荫谷领悟多年,总结出不少的根本道法,然而总感觉不够全面。原本我还想挨个拜见十位大巫,如今有了这些金书,能为我省不少事。”
晏雪展颜一笑,道:“有价值就好。先生,我一直在想,到了彼岸世界,将会遇到什么?那里是什么样子?”
秦笛轻叹道:“我也不晓得。传言八鸿相域就像八层宝塔,每一层都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具体有哪些不同,只有去了才知道。”
直到此刻,他也吃不准前世创立的春秋宫,究竟位于哪一层相域。换句话说,他即便穿过时空漩涡抵达彼岸世界,也未必能找到春秋宫和前世的家人弟子。
按照冥河老祖的说法,第八相域处于底层,拥有九万大道,只能容纳仙王级别的修士;第七相域拥有十八万大道,可以容纳第一次证道的仙帝;第六相域拥有三十六万大道,可以容纳第三次证道的仙帝;第五相域拥有五十四万大道……而秦笛掌握五十四万大道!所以他有些糊涂了,不晓得前世熟悉的世界究竟在哪里!
况且,秦笛的心里还有所怀疑,觉得冥河老祖的说法不一定对,这种老家伙就喜欢胡说八道,不骗人将人引入歧途心里难受。
尽管冥河老祖乃是天下顶尖的大帝,然而他对于整个宇宙了解多少?
仙帝看似无所不能,然而在偌大的宇宙中,就像太平洋中的小岛,外面是无尽的大海,有许多未知的东西。
秦笛一页页翻看金书,将其中新颖的内容,编纂进自己的《春秋仙藏》。
不知不觉,他的《春秋仙藏》扩充到五十八部。每一部少则三十六卷,多则一百零八卷,内含一万大道,合计五十八万大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一万八千年的期限越来越近。
晏雪和顾如梅采集到不少的仙材,不时的传来其余几位仙王的消息。
“先生,我从一座金山的附近经过,忽然听见一声惨叫!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仙王李子奇,他的腹中莫名刺出一口金剑,鲜血染红了山巅,他气息奄奄,很快便没了生机。他的洞天裂解,大量的仙材物资散落在周遭!我捡了一些回来,还捉住一条想要逃走的仙灵脉,然而那口金剑却让我感到威胁,因此没有动它。”
秦笛沉吟道:“李子奇乃是金修,用全身精血无数年修为铸造了一口神剑,然而神剑成型却让他送了命!”
“先生,你能将那口神剑收回来吗?”
“没有意义。李子奇只是九阶仙王,他铸造的神剑顶多是黄阶神剑,他的神魂化作剑灵。我连真正的戮仙剑都不想要!有那个精力,还不如自己铸造神剑呢!”
“先生,李子奇就这样陨落了?”
“他在下界尚留有化身。剑灵藏在神剑之中,也能在大罗界保留一些年月。因此算不上彻底陨落。”
又过一个甲子,顾如梅回来禀报:“先生,仙王仲康陨落了!死因不明,肉身遗弃在一个小湖的边上,面皮浮肿,肤色黧黑,神魂应该还在,或许逃入地下了!我看见湖边有一个深入山岩的罅隙,孔径很小,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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