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天赐天佑也挺关心。不是他们太馋,实在是回了施州之后,赵家的伙食相对而言太差了些。
明明收了白米,却不吃,顿顿都是苞谷面里掺着豆子。菜里油腥也少,肉都是数的出来的几片,还不是顿顿都有,能够三五天吃上一顿也就不错了。
要说赵家也不算是特别贫困的人家,这伙食真是差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赵李氏节俭惯了,吃食上抠得厉害。刘妈妈最初跟着小李氏下厨的时候,没少为搁油的事情让赵李氏骂。
说起杀猪,二郎也露出向往的神色:“快了快了,再有个把月就该杀猪了。到时天天吃,刚杀出来的肉可好吃呢!”
说着他就手舞足蹈地形容起来,几个小的听得嘴边口水涟涟,都快滴出来了。
一路说话间便上了山林,入眼满是萧瑟的景象,近几日风大,不少树枝残叶吹落在地。这些也不能浪费了,二郎指点着天赐将枯枝捡拾起来,大郎收着,慢慢地竟是扎了一捆。
平日里灶下烧的都是柴禾,这枯枝只有这个时节才开始捡拾。小小也跟着拾柴,忽然想到一句“众人拾柴火焰高”,赵家若是人心齐,发家是肯定的,就是不知各个肚皮里头打的什么主意,想到这节,她又觉得心情没那么好了。
没在山上耽搁多大会儿,几人便下山回家了。实在是鞋子湿透了着实不好受,几个小的都冻得厉害,只能早早下去。
这次倒不准备绕了,天赐几个直接从后厨进去,大郎将猪草背去猪圈。二郎则将拾到的柴禾往檐下摊着码了。这柴禾还不能烧,须得晾一晾水汽,不然烧起来全是烟。
一见他们,刘妈妈便大呼小叫起来,撵了天赐兄弟两个去西厢阁楼,忙忙地烧水给他们俩泡脚换鞋。不过她也没忘了小小。一边烧水。一边叮嘱她先在灶门前烤烤,莫要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鼻头微微有些发酸,这种时候便看得出来了,刘妈妈心中还是对两位少爷更上心些。赶紧抽了一下。自我安慰道:谁叫咱是低人一等的下人呢?即使是亲生孩儿,此时刘妈妈估计也是先叫她烤着,等下再管罢。
锅子中水又滚了。小小将木桶挪过来,小心翼翼地拿瓢小半瓢小半瓢地往外舀。这瓢本就不轻,舀多了她也拿不起。烫坏了还麻烦些。
二郎进来惊呼一声:“小心烫了脚!”倒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就将瓢掉进锅里去了。
嗔了声:“二郎哥!”身后便传来王氏不高兴的声音:“这哥哥也是你叫得的?一个爹娘都不晓得在哪里的下人,赶着我们二郎叫甚哥哥?!”
小小低了头,不说话。
二郎也不高兴了,冲他娘说话口气也就重了些:“娘这话说得真没意思,她才比二妞高多点?一声哥哥有甚不能叫的?”
“你这孩子……”王氏气苦,可对着二郎话语间更多的是无奈。
二郎冲小小挤了挤眼。走过去搀住他娘的胳膊轻声问道:“娘这会子怎的在家?不是说去拿花样子,要给二妞裁件新袄儿么?”
说话间便将王氏“抬”出了灶屋。又悄悄回头冲小小点了下头,示意她莫自己提水,一会儿会帮自己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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